“说的正是这个理儿,若不是船漏了,大皇子还能再战八百回合。”或许是因为得知即将大捷,朱雪槿的心情也晴朗不少,甚至大着胆子开始和阳寒麝说笑了。
阳寒麝的脸色一下有些黑,瞪大双眼望着朱雪槿,开口间,一字一顿道,“朱雪槿,你胆子真的很大,你可知在对谁说话?”
“夏国大皇子,”朱雪槿忽然觉得这对话有些熟悉,笑着摇摇头道,“不过大皇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也不会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哼。”阳寒麝背过身,不去看朱雪槿;朱雪槿偷偷笑笑,后又道,“若大皇子当真与小女子计较,当初也不会救下我了。虽然大皇子看起来总是冰冰冷冷的,但是我觉得……咦?”
朱雪槿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发现阳寒麝蓦地转身,后大跨步走到床边,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脸与她靠的极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阳寒麝的表情极其阴冷,开口说话间,那语气让朱雪槿忍不住的哆嗦起来,“不要太自以为是,我是怎样的人,岂容他人置哙。”
“是。”不知为何,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朱雪槿,对上这样的阳寒麝,忽的有了退缩之意;她怯怯的移开眼神,真实的感觉到了一股恐惧,那种惧意带着寒冷,从胸口一直蔓延全身,直到脚尖。
阳寒麝松开手,没有再多言,后大步流星的离了去;薛南烛倒是一直藏在外头,都没敢走,直到见到阳寒麝身影消失,方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大营,匆匆跑到依旧在发呆且脸上带着惊恐的朱雪槿身边,关切道,“姐姐,大皇子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朱雪槿这才反应过来,笑容之中带着几丝尴尬,摸了摸薛南烛的头,后道,“没事,或许,真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薛南烛听不懂朱雪槿说的何事,不过见她身子无恙,方才安心下来;她回过身,摸了摸一旁的药碗,后抓抓头,又对朱雪槿道,“姐姐,药都凉了,我去给你再热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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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联军攻打殷国水军,此役大捷;虽说牺牲了部分士兵,还有一位奋武将军,但殷国水兵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战船与武器全数缴获,也算的上是大获全胜了。尽管如此,第二日一大早,朱雪槿还是顶着厚厚的黑眼圈,与薛南烛一道出现在阳寒麝的营帐前,阳寒麝正如往日一般撩开门帘,准备练剑之时,冷不丁的看到这两人,心下当时一惊——朱雪槿面色惨白,整个人虽看起来疲惫不堪,却带着一双充满仇恨的双眼,那眼中带出的情绪,似乎能够给她无限支撑下去的力量;而一旁的薛南烛,尽管满是担忧,却也勇敢的站在朱雪槿一旁,见阳寒麝出来,先福身请安,努力的大着声音道,“南烛给大皇子请安。”
“做什么?”阳寒麝没有在意薛南烛,反而直接将目光投向朱雪槿。
朱雪槿回望阳寒麝那冷冷淡淡的面庞,开口间,声音虽嘶哑,却带着深深的寒意,“大皇子,雪槿请命,带兵攻打殷国,雪槿要以整个殷国沦陷的代价,来抵天瑞哥哥的性命。”
“你——”听闻朱雪槿此言,阳寒麝都罕见的愣了一下;半晌之后,阳寒麝再度开口,眼神中带了些很难读懂的意味,“你可是认真的?”
“如今我军大捷,被俘的殷国水兵已经全数投降;我们可借助同样的兵法,借助艨艟直接进入殷国,直捣王宫,一举拿下殷国。殷国为岛国,军事本就单薄,如今最引以为豪的水兵已经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我们若想一举攻占,并不算难事,就算他们有蜀国做靠山,蜀国又能奈夏辽闽三国联军如何,定不敢贸然出兵,更不敢有任何动静,以暴露他们隐藏着的野心。这次的计划,是我想了一夜的,绝不会有任何漏洞,还望大皇子可以再信任雪槿一次。雪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