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一手一根,添了一口糖稀,真甜,咬一口山楂,真酸!
“真酸!”孔青鱼倒吸了凉气说道,望了一眼大快朵颐的丁一,他开口问道:“不酸吗?”
“酸吗?”丁一反问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刚刚和孔青鱼玩得很开心,一身臭汗:“山西老陈醋才是真得酸。”
“你连山西都去过?”孔青鱼惊讶道。
“这算什么?向北我到过匈奴狼居胥山,向西到过西楚,向东到过东海,向南到过......你们圣人书院!”丁一颇为自豪的说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好羡慕你啊。”孔青鱼只舔糖稀,不敢再吃山楂。
“羡慕我?每天风餐露宿,吃不好,穿不暖,哪有你在书院读书写字来得轻松。”丁一看了一眼远处的圣人书院,开口说道。
“你不懂,书院规矩多,条条框框多,还有孔水师姐,每天训人,可怕极了。”孔青鱼把放入嘴中的冰糖葫芦取出来,幽幽叹了一口气,我的忧愁你不懂:“对了,你说你还有一个大姐,她怎么忍心让你出这么远的门?”
丁一舔了舔手指头上的糖稀:“她不忍心,还让我留下来着,我没同意。心里想着再出最后一趟门,就留在大姐身边,以后哪里也不去了,像你一样,读读书,写写字,穿长衫大褂,衣冠博带,做个能诗词歌赋的读书人。”
“如此最好,孔老夫子说了,书中自有金钱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孔青鱼觉得后背脖颈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丁一顺势抱住孔青鱼,两道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到场间,拱手道:“丁大人!”
“按照计划,将孔青鱼送出城去,记住,别走大陆,走小道,不和南梁争时间,要比他们慢半拍,在空隙中逃回大魏。”丁一脱下孔青鱼的衣衫脱下,披在自己身上,身材背影和孔青鱼有五六分相似:“我会沿大道佯装西去,尽量为你们争取时间。”
“是!”两道身影快速离去。
丁一望着两道身影消失,将蹴鞠举在手中,斜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大江以南的春天已经到了多时,万里翠绿,微风阵阵,远处的圣人书院传来朗朗读书声,遥望极高的天空,那里白云朵朵,好生自在。
大魏呢,此时的大魏是否也被春风吹绿,被暖风包围,大姐,你又在干什么?
“大姐,你又在干什么?”李秀策开口问道。
李元昊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明明在这来着,怎么找不到了?”
“大姐,你在找什么?说不定我知道。”李秀策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向着床底下看去,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哈,找到了!”李元昊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拿着三桶烟花。
“烟花?!”李秀策眼睛一亮。
“走,放烟花去!”李元昊率先出了乾清宫。
两人找到一块空地,将烟花放好。
“秀策,你离远点,别被炸伤了。”李元昊看着李秀策走远,自己吹亮明松,引燃烟花捻子,如同兔子一般跑开。
两人躲在大殿的柱子后面,露着两颗脑袋,半晌,没有任何声响,李元昊低下头,李秀策仰起头,两人面面相觑,哑了?
“或许是呆在床下的时间太长了。”李元昊推测道。
“姐,你什么时候放在床下的?”李秀策开口问道。
“元丰五年的小年。”李元昊开口道。
“已经整整十年了,不哑才怪。”李秀策埋怨道。
“呵呵,时间好像真得有点久。”李元昊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