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知道到前线来看看。兄弟们打了整晚加半个白天的仗,都累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只听到敌人的乐曲声,又没进军的牛皮鼓,催什么催?”
“来人!”
“将军。”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不要急,慢慢吃好了再说。”
“是,将军!”
江无伤的西路人马,果然定定心心吃饭,吃完了有的还窝进住舱,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元军大营,张弘范吃着羊肉,喝着马奶酒,听着丝竹管弦,浑似在青楼勾栏,哪里像是在打一仗灭国之战?
“报!”
有哨官飞驰来报:“汉帅,海面雨雾已达十丈!”
海雾十丈,就可藏伏兵楼船了。
张弘范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但他割肉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变得更快一些,只是淡淡的道:“传令——,第一轮攻击,擂鼓,第二轮攻击,鸣金,第三轮攻击,直捣龙舟。三轮攻击,不可有一人后退。后退者斩!”
哨官大声重复:“第一轮攻击,擂鼓,第二轮攻击,鸣金,第三轮攻击,直捣龙舟。三轮攻击,不可有一人后退。后退者斩!”
准确无误。
张弘范轻轻一挥手:“去吧。”
“遵令!”
哨官飞奔出去,传令去了。
咚咚咚咚咚!
元军沉闷的牛皮大鼓从北西南三个方向同时响起,震动了整个崖山。
双方的将士,都感觉到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躁动气氛。元军将士站在水哨马、拔都兵船、回回炮船上,有的舔着雪亮的战刀,有的提着黑黑的火药,有的拼命划着大桨,向宋军水寨冲去。
速度不快,但却是千军齐发。
宋军水寨里,也是屏息静气,紧张地等着即将到来的决战。
江无伤不紧不慢的喝完最后一口稀饭,重新挺立在寨楼之上,将作战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元军果然擂鼓进军,自己的判断没错。江无伤略有得意,暗道:“幼主虽然聪颖,但到底缺了实战的经验。与敌接战,还要看我等老将临场发挥。”
江无伤一边想着,一边指挥着部将接敌。
这一次,海雾弥漫,敌舰直接驶到了水寨前十来丈,宋兵才看见对方。
“炮!”
“炮!”
……
宋军各指挥官大声下令,只听轰轰轰一轮排炮出去,顿时将五六艘敌舰打得斜斜歪歪,退了开去。
但毕竟距离太短,宋军一轮排炮刚刚放完,敌舰已经靠上水寨。元军嗷嗷叫着,挥舞着雪亮的弯刀,越过船帮,跳进水寨,与宋军战在一处。
“甲板关闭!排炮不停!”
江无伤再下军令。
只听砰砰砰的关门声,宋军水寨通向内舱的门全都关闭。上层甲板上,宋军的火炮轰轰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那些留在甲板上的军士,早就得到了死战的命令,此时悍不畏死,与元军斗在一处。
元军胜在牛高马大,宋军胜在人多势众。一时之间,双方杀得难解难分。
但宋军的火炮却不停的轰击,给予元军重大的杀伤。战斗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元军大营鸣金收兵。
锣声一响,元军及其战船,纷纷后退。刹时消失在海雾之中。
江无伤却眉头一皱,下令:“所有人坚守位置,不得离开!各寨楼加强了望,不得让敌军大举突入!”
命令传下,水寨上的大门再次打开,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