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废物!”韦潇然斥道。
胡承天咳了几声,下意识的望了望门外,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似的。心道:就这么个“废物”目前还是紫金国第一高手哩,如果这也算是废物的话。那我其他紫金门人算啥?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了!
韦潇然猛喝了一口酒,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问道:“北方战事如何?”
胡承天又一缩头,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支吾道:“额~还好,还好......”丞相何等聪明,也知道他不忍告诉自己真相,又叹了口气:“说吧,到哪种地步了!”
胡承天无奈,只得到:“西北战场范子陵刚刚来报,云雪宗攻势已经暂缓,兵力大都集中在马帮那边了。东北战场舞琼霄,呃,呃......已退居到二百里外的隐雪城据守,暂时避开了马帮的精锐......”
韦潇然越咳嗽越剧烈,花白的胡子上竟然斑斑成血,胡承天再说不下去,一面拍打他的背部,一面安慰道:“韦叔,不要紧吧,要不要找个太医看看!”
韦潇然一摆手,阻止道:“没事,老毛病了,死不了人的。”定了定神,呼呼的喘了几口气,又猛的吸了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平静的道:“也难为你了,现如今,紫金国的天晶石还有多少?”
“大约一百多万吧!”胡承天心虚道。
“到底有多少?”韦潇然有点不耐。
“呃,除去狄刺每年练功用去的十万,北部战场大约消耗六十万,培养紫金新人二十万,练兵十万。国库恐怕...恐怕已经不足十万颗了!”
“太少了,还远远不够!”韦潇然道:“也就是说,就算这届天下秀真的出现了九子争雄,我们也只有看别人吃肉的份儿了!”
胡承天心下为难,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气氛一下子又压抑起来,除了耳旁的安魂曲,再无其他杂声了。胡承天望了望门外,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五更天了吧!转头又看了看韦潇然,想到韦叔两百岁有余,还为紫金国如此操劳,心中颇有不忍,刚想劝他回去休息,大事容后再议。韦潇然突然道:“陛下,现如今有两条路,可使我紫金军走出困境。”
胡承天大喜,也不疑惑为何韦叔态度突然这么正式,这么恭敬,忙问道:“哪两条路?”
“其一,勉力维持这种状况,我紫金国多少传承千年,底蕴非比寻常。只要拖到三届天罗岛开,那时,天下势必大变,莫说天南海北四大高手不存,就连现在如日中天的第一人,恐怕也没多大震慑力了,而云雪宗与马帮也势必两败俱伤,到那时,我紫金国重现上古统治,便指日可待了!”
“那另一条呢!”胡承天想都没想,心道:韦叔你别开玩笑了,你语气连点起伏的都没有,怕是连自己都不信吧。你是觉得自己傻,还是别人太傻,别说三届天罗岛开。恐怕如此下去,我们连下届天罗岛都看不到。至于云雪宗与马帮两败俱伤,这倒可能,不过,那也是建立在我紫金国破灭,一方拿到紫辰弓的前提下。
胡承天心中这样想,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追问道:“另一条是什么?”
韦潇然先是诡异一笑,随即扑通一声突然跪倒,并不答话。
胡承天一惊,忙道:“韦叔这里并无外人,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
韦潇然脸上露出些许疯狂:“陛下若是不答应,老臣就不起来!”
胡承天无奈:“我答应就是,快起来罢。”
韦潇然身子突然挺得笔直,抄起酒壶,猛地喝干壶里的酒。又重重的把酒壶掷于地上,擦了擦嘴道:“最后的机会,即令范子陵,舞琼霄撤回,再让出关山十二险与隐雪城;同时,收束散落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