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叔，我们干嘛不走大路非走这蜿蜒曲折的小路啊？”坐在白筠生背后的斗天疑问道。
“小子，多动动你的脑子，我们去北拳门的事情连朝廷都知道了，你觉得五大门派会不知道吗？”白筠生在这颠簸的马背上也不忘时不时的举起手中的酒壶，接着缓缓道，“大路上视野太过开阔，也没有什么遮挡的东西，要是一不小心飞来什么东西把你杀了我这一趟不就白跑了吗？”
“我现在哪有这么容易――”
下一个死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见寒光一闪，一束寒芒擦着斗天的脸颊深深地钉入了木中。
斗天怔怔地看着那柄飞刀，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寒气。
白筠生早已勒住了马，不然，那柄飞刀就不是插在了树上，而是在斗天的后脑门上了。
四周一片寂静。
白筠生笑着说道，“不知阁下是谁啊，来了就来了嘛，一直蹲在树后多累啊，正好我这里有上好的美酒，不如来喝上几杯吧。”
不一会儿，从树林里便走出来一个老人，手里是一根极其普通的拐杖，但是江湖上的人若是认识他，必定不会再认为那拐杖普通了。
老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孔，江湖上也没人看清过，因为老人说过，这张脸是给死人看的。
老人咳嗽了几下，一声苍老却浑然有力的声音从喉咙里泵了出来，“不愧是天下第一剑，白筠生。”
白筠生笑容不改地说道，“不过是虚名而已，比起姜老的名声来还差得太远了。”笑容依旧，却没有一丝戏谑的成分。
斗天看着老人，如同看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表面清澈无波，但谁也不知道底下是什么样子。
“白公子就不用恭维老夫了，你也看见了，老夫已是一个废人，江湖上没人会把这样的一个糟老头放在眼里的。”
“姜老真会开玩笑，哪怕您是双腿都断了，也能坐一方而御八方敌吧，您那一手暗器恐怕天下没人能比得过您。”
老人摆了摆手，微微叹了一口气，“时过八年，白公子倒是长进了许多，八年前五门尚且不能拿你怎样，如今又怎会是你的对手呢，可悲啊。”
白筠生脸色一变，“看来五门果真也知道我去北拳门的消息了。”
“他们灭北拳门本来就是想要江湖密宝北山坠，没有得到之前那群蠢货岂会善罢甘休。”
白筠生淡淡一笑，“刚才姜老也说了，八年前他们不能拿我怎样，如今更奈何不了我，纵然他们去了又能如何。”
老人说道：“你一个人倒是无妨，但是――”
斗天突然感觉到一种仿佛能将人吸住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就像被抛进了一个漩涡之中，躲不得。
“这孩子就是北山坠的主人吗？”
“不瞒姜老，正是。”
“都说北山坠是江湖之秘宝，你不怕我夺了去？”骤然间，一股强烈沁骨的杀气喷薄而出，连那山间的风也吓得不敢再舞动。
白筠生自然不会如此，却是拿起腰间的酒壶，仰头一口。
“姜老，且不说你根本没有这个目的，就算你想要，小生我恐怕也不会答应。”白筠生一脸轻松地看着老人，任天下谁有这个胆子，毕竟那张脸一旦看到便必死无疑。
可是，老人却迟迟没有抬起头，反而笑了起来，“哈哈，白公子啊，天下人都怕我这张脸呢，唯独你却非但想看，而且还想看清楚呢。”
“姜老说笑了，如果姜老肯把脸露出来给大家看，相比江湖上的人都会明白的。”
老人将头低得更低了，一边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