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头儿,咋样?认输呗?”
刚刚吞下一大把巫药,阿一要死不活地躺在钢甲蝎曾经盘踞多年的秃山上,斜眼看着云飞:
“六翼钢甲蝎都被我干死了,还用比么?”
“这不是还早着呢么?着急什么?”
在林子里一棵古树上拔下了鱼肠,熟门熟路地破开钢甲蝎的脑袋,从里面取出四块品质尚可的内丹,云飞带着万分的惋惜叹了口气,又不忍地瞅了瞅阿一的惨状,终究还是没忍心打击阿一。
早就展开灵觉关注阿一那一场****大战的云飞,在钢甲蝎刚要展开最后反扑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第一时间便将鱼肠激射出去。
凭着鱼肠的锋锐,凭着先知先觉的灵觉,凭着数万斤的巨力和变态的准头,鱼肠剑没有辜负云飞的期望,赶在余豹和他的骨杖,以及幸羿射出的三支利箭之前,狠狠扎进了钢甲蝎的脑门。
或许,比起蟠龙枪,鱼肠少了点威势,但它的犀利还是很是不弱的。
在穿透了钢甲蝎的两层钢甲之后,鱼肠剑从钢甲蝎的后脑勺穿了过去,又飞出百余米,扎偷了三棵直径米许的古树,这才在第四棵树干的阻拦下停了下来。
钢甲蝎那金属性的内丹,虽然比起双头淫蛟的内丹稍有不如,虽然云飞暂时用之不上,但怎么说也是宝贝啊!
可惜的是,被钢甲蝎阴了一次的阿一最后发狂,一顿乱劈乱砍之下,竟然将内丹砍得稀烂,只剩下四瓣儿稍微大点的晶体,好好的宝贝,价值愣是减了九成!
但是,看看阿一那个惨状,云飞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余豹带着的巫药很是神妙,但也只能对阿一的内脏和断裂的肌肉、筋脉进行修复,而且比起老色龙的手段差了十万八千里。
胸腹上的大洞小洞还是那么的“生动”,虽然鲜血已经止住,却可见里面猩红的肌肉不停地蠕动。
此刻的阿一,就像在开水里烫了半个小时以上的死猪,可谓惨不忍睹。
“云小子,还要比么?大泽凶险,要不……”
余豹一边用双手不断在阿一的身上拍打着,助他消化体内的药力,一边瞅了瞅云飞。
“云头儿,你又不是咱们巫族人,就算输了,也不丢人,嘎嘎!”周身大穴都被余豹封住,阿一就只有一张嘴巴能动,却是不依不饶。
听着幸羿等人叫头儿,他现在也习惯了“云头儿”这个叫法,可是听着怎么有股怪味儿呢?
“头儿,要不……撤?”
看了刚才一场恶战,幸羿对大泽的凶险也深有感触,深怕云飞一意孤行死撑。
要知道,阿一已经干掉了钢甲蝎,云飞如果想要胜出,就必须猎杀一只比钢甲蝎更加厉害的凶兽。
为了所谓胜负冒此大险,实在不值啊。
“好吧,那就撤!”
云飞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
闻言,余豹、幸羿、秃鹫三人都松了口气,唯有阿一还在怪笑,只是他的脸部肌肉僵硬,笑得十分难看。
“嗯?”
正待趁着回撤之前的一点时间,再把钢甲蝎的毒囊收拾收拾,云飞脸色忽然一变,沉声喝道:
“不好!赶紧撤!”
阿一以为云飞故弄玄虚,还在怪笑,余豹毕竟老成一些,闻言问道:“什么事情?”
经过刚才一路同行,对云飞先知先觉的本事,余豹还是将信将疑的。
“相柳!”云飞的脸色很是难看,语声急促。
“什么?那东西不是不追的么?糟糕!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