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尉毋庸置疑的死了,楚飞连下命令都懒得下,对于这种贱人他还不需要过多理会,虽然在诈开城门前答应了要留他一条活命的,不过这话谁听见了?反正徐晃是不会承认的,礼法是讲个那些懂礼法的人听的。
听楚云说有两个黄巾军的将领已经逃脱,楚飞也没有派人追击,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冀州黄巾的不好对付。
锦衣亲军在南阳,在颍川很多时候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整个战斗,但是到了冀州地界,没一战必要伤亡一定人数,刚刚黄县外这一战,虽然敌人只有千五,但一样堆锦衣亲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北人民风彪悍,从这一点就完全可以看的出来,所以楚飞不会冒然去追击,反正早晚都要碰到的,算了算时日,句注山方面的人应该也已经进入冀州范围了。
这也是他在离开洛阳前就布置好的,单靠洛阳北军的实力来解救冀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并州军也不可能抽调出兵力,幽州方面张梁攻势也很猛,所以冀州能否解围很大一部分要看他自己,句注山现在的可用兵力凑一下也能有将近五千,楚飞命麴义率三千兵马出征,一是为了冀州,再就是想看看麴义到底有多大本事,毕竟这麴义也已经在句注山雪藏了太长时间了。
约定的地点本来是邺城,兵进广宗是楚飞临时决定的,反正广宗是去邺城的必经路线,而且他最相信的是锦衣亲军斥候的实力,现在看起来,锦衣亲军很着重发展斥候是对的。
至于颜良的护卫们,楚飞很简单的说:“问问他们,如果能承受住战场的残酷,可以试着留下来,如果不行,就趁早离开吧。”
因为这一战后,锦衣亲军残酷的杀戮让颜良带出来的这些曾经的家丁护卫们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恐怖的感觉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很多人在战后都陷入了沉默状态,眼神呆滞,好像失了魂一样。
其实颜良也是有些神情黯淡,但他并不是被战场所吓倒的,而是对自己的内疚,对自己好酒的内疚,如果自己不是为了饮酒,就不会留在城里,那这些护卫们也不会死伤的这么大,这些本来都是他颜家的好儿郎们现在却都成了地下的亡魂,这又怎能让他不心伤。
楚云本来还想劝劝的,不过却被楚飞阻止了,这就像前几天对待文聘一样,有些事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去想,想得通就留下,如果想不通,那这辈子也就只能如此了。
当夜,锦衣亲军全部留宿于黄县,对于那些暴民们,楚飞并没有大开杀戒,因为黄县百姓呆滞而又麻木的眼神已经证明了一切,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他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在并州,地广人稀,到了洛阳,颍川,南阳,这些都是富庶之地,再不济的时候百姓也还能混个饿不死,但是这里却不然,冀州本事肥沃之地,不过近年来连年的灾害,再加上山贼为祸,现在又加上黄巾之乱,百姓们似乎已经对未来绝望了,对于谁来接管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但求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要是按楚飞以前的想法,就算是自己不吃饭也会省下一些粮草来救济百姓,但是经历了这些事后,尤其是黄县这些暴民的举动,他发现以前似乎是自己想错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原来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要改变这个天下,光靠自己的完美主义想法完全是错的,所以对于这些麻木的百姓们只能是暂时的放任自流了,待日后再说吧。
第二日一早,颜良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找到了楚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好了,我的人也都想好了,这些人都不回去,冀州本来就是这些兄弟们的家,我们不能放任贼寇在我们的家乡肆虐。”
“好,既然文恒大哥如此说,我就暂且信你,不过现在我手里的资源也很少,暂且将你的人划归到锦衣左监,文恒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