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便让人觉得格外动人。司马真却只是笑了笑,道“进膳吧!”
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饭毕,侍女们进来收拾桌上的东西,司马真才开始嘱咐刘蔚蓝。
主旨就两个:一,好好管理后宫,尽量省点钱粮。你是后宫之主,别管太后太妃有什么想法,你按照朕说的来管,朕给你撑腰。二,现在大家都不容易,你的封后大典就没有了,朕知道委屈了你,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听了司马真空口白话的“补偿”,就免掉了封后大典,刘蔚蓝心头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但她还是扬起笑脸,眼中温柔如水:“臣妾明白的,如今是时机不对。一切以百姓为重,一切以江山为重。臣妾都听陛下的。”
司马真拍了拍刘蔚蓝的手,以示宽慰,然后道:“明日大军又要开始行军了,路上颠簸,你早去安歇吧!”
刘蔚蓝面上还带着笑,心中却如沉入深渊,黯然失落。
今日新皇登基,又主动召她前来一同进餐。刘蔚蓝还以为,也许新皇会让她留宿帐中,临幸于她。这想法虽然有些不敬先帝,可刘蔚蓝来时的路上,心中难免想到这一处。
可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刘蔚蓝心中空空的。她心中不免升起悲意,难道……自己真的就如此不堪,她身为名门贵女,行事一直努力做到合时合宜。在她还未入宫之时,不知多少人赞她是天下闺秀之典范,就连先帝也赞她气度非凡。可……
刘蔚蓝心中难受,理智却提醒她,现在,她应该担心一下新皇的身体健康了!
要知道,新皇已经有四个月未曾召幸珍妃了,就算新皇政务繁忙,事必躬亲,这四个月不召幸女人,真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据刘蔚蓝所知,新皇的大帐之中,并没有侍寝的侍女。新皇登基,天下至尊,他若是想要临幸女人,自然不必避着旁人。所以,新皇是真的四个月没有近女人的身了。
以往的时候,司马真偶有召幸珍妃,次数虽然少,但也不至于像近来一般,完全不近女人。
新皇不召幸女人,这种事最好是由太后来提一提。可惜,太后与新皇不亲近,哪里会来劝新皇,不开口讽笑就不错了。太后不管,这件事,以后就得由她这个皇后张罗起来。
刘蔚蓝想到先帝刚去不久,也不好开这个口,于是道:“陛下日日政务繁忙,也当注意身体。若是忙得太过,不如让医师来瞧一瞧,让医师开些药剂,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朕清楚自己的身子。”
见新皇并不怎么听得进去,刘蔚蓝便住了口,柔声告退了。
刘蔚蓝离开了,司马真还没有入睡的意思。
大帐里添上了灯火,司马真坐在案前飞快写了一封诏书:“阿夏!”
阿夏疾步走进来,跪在案前:“参见陛下。”
司马真将手中的诏书一扬:“将这份诏书,送至大将军王沈浪处。要快!”
“是!”阿夏起身,接过诏书。
未等阿夏转身,司马真蹙着眉头,缓缓道:“你给朕查一查,那个李家,还有那个李家的李静淑和李静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一份诏书送大将军王,又要查李家人……这两件事实在风马牛不相及,也不知陛下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阿夏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忙道:“是!”
等阿夏出了大帐,司马真轻轻叹了一口气:“都退下吧。”
“是。”
大帐中的小太监和小侍女们无声退了出去。
司马真起身,缓缓踱步,走到了大帐一角的金色小笼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