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他保护她到底。如果她不能,那他只有将她交出去,他不能背叛人类。
“你要去哪?”结果第一句仍然不是要爱染明解释,最关心的话就这样脱口面出。
爱染明缄口不语。叶东方紧皱眉头,将爱染明扯回了起居室。“你在为谁做事?都知道些什么?只要你肯告诉我,无论你以前都做了些什么,都算到我身上,我来承担。”
爱染明双唇微颤,她不能吐露任何与#¥%……&*族有关的一切,否则她开口的一刻,就是意识中的自戕指令开始执行的一刻。
可是,她突然觉得与其无处容身,且被东方永不原谅,不如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吧。她确实是狠心的,这会深深地刺伤东方,但是也会让她的东方永远无法忘记她。
她强止住双唇的颤抖,开口道,“我是”......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爱染明悲哀地发现,原来她只能说到我是啊!她已经抬起右手触动婚戒上面的按扭直接向颈动脉刺入毒针。
叶东方惊恸交加,他只来得及托住爱染明倒下的身体。她宁愿死也不能告诉他吗?叶东方再也没有选择了,此时有力量挽回爱染明生命,也有力量从爱染明口中得到答案的都不是他。
无论如何,结束明的生命的也不该是他们的婚戒啊!叶东方难以自持地悲伤和愤怒,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如此软弱和无能为力。
或许这是玉国绝大多数人这一天最共通的感受,人力何其软弱无能,面对灾难,难道只能像羔羊一样?待宰的羔羊,有些还能咩咩嘶叫几声,有些不知是惊恐还是认命,连柔弱的抵抗也不没有,就那么等待刀锋划地颈部。
沉睡了一个白天的容遂,体能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在一片黑暗中醒来。从来不知道玉都的夜晚能黑得这么浓重和沉重。
不仅仅是没有灯火,还有一片压抑的沉静,似乎所有还留在玉都的居民都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天空因为战争的烟尘更加灰暗,星光本就黯淡,如今更加透不出光来。容遂从床上摸出一支竹笛。小时候一停电,电视看不成,父亲便就着烛光讲故事,吹笛子或是口琴。
容遂口琴没有学好,但是笛子吹得不错。在这样一个夜晚,她没能更早些去拜访她邻人,就让她的笛声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容遂刚找到笛子,叶倾便从沙发上坐起,取出一只夜光珠。莹莹之光,照着刚刚起身穿上一件大衣的容遂,照着她一步步走上阳台,在光与暗之间开始吹奏。
容遂先吹了一支《妈妈的吻》,那是父亲教她的第一支曲子。曲谱是听着电视节目一小节一小节记在香烟纸上的。她好像还记得那香烟纸上淡淡的烟草味。
泪水不知不觉中流下,在这样黑暗浓重的夜晚,她知道母亲一定会再点上蜡烛,可不知道父亲是不是也会就着烛光,再为母亲吹曲或是清唱。
她没有在他们身边,明天也将去看望别人的父母亲,这一刻她真的希望,明天有人代她去看望她亲爱的爸爸妈妈。也代她吻干母亲眼角的泪花,代她安慰一把年纪还脾气老大的父亲,她懂得照顾自己,也懂得照顾他人了。
然后又吹起了父亲最爱的《满江红》。父亲总是有生不逢时的慨叹,岂知他们两代人实则逢上了蓝星的大时代,希望他们都能交给这个时代最本真的答案。
可是说好的为邻居吹一曲呢?《送别》的曲调就这样不经意地流出,今日一定有了不少送别吧,一壶浊酒尽余欢,未免伤悲。一小节之后,容遂就自己转到了《友谊地久天长》。
她已经很久没有吹过笛子了。忘记是什么时候只是习惯将笛子放在床头,聊作对家人思念的慰藉。因为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