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他们三个的话,别说是取得那样的战功,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还两说。
我觉得刚才先生讲的故事,或者说举的例子,问题在于那些当政者没有抓住关键,没有取得主动,老是被眼前的事情一个个牵着走,这样就很被动了。先生您说对不对?”
永嘉先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春秋时,卫国发生了动乱,孔子在谈到解决之道时,曾提出要辩正君、臣、父、子的名分,却受到了子路的讥笑。
鲁国发生灾荒,孔子的学生有若到鲁国后,曾提出要实行周代的十分抽一的税率,却遭到了鲁哀公的反对。
卫国政局的混乱,好象不是靠辩正君、臣、父、子的名分所能治理的;鲁国的灾荒,好象也不是靠减轻税率所能解决的。
然而要使国家没有灾荒和动乱,再也没有其他办法比得上这两种措施了,这是为什么呢?
这两种措施取得的社会效益是长久的,百姓得到的实惠多而且不易觉察出来;这两种措施的影响力是深远的,国家政治修明而且日益兴旺发达。
梁惠王向孟子请教利国之道,孟子却用行仁义之道回答他。
《曹刿论战》中,曹刿问鲁庄公凭什么与齐国作战,庄公却用认真审判处理案件回答他。
行仁义之道不是直接用来利国的,审理案件也不是直接用来为作战服务的,两者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然而古人既然这么说、这么做,一定有他深刻的道理在。
我们细想一想,按照天下的常理,没有仁孝之人遗弃他的亲人,也没有忠义之士置君国大事于不顾。
统治者若以功利为目标,人民就会象一盘散沙一样去追逐个人的功利,而统治者最终也不能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
孟子回答梁惠王的话,应该是觉察到了这一点。
牢狱是犯人送死的地方,战场是将士献身的场所。
人在监牢里,微薄的施舍,看得比金石还要贵重;一点点恩惠,看得比丘山还要崇高。
假使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大大小小的案件都能按实际情况进行审理,以慈悲怜悯之心而不是从个人的喜怒好恶出发。
那么先前处于绝境而曾得到统治者恩赐的人们,今天怎么不能身临险境以报答统治者的恩赐呢?
人民既然乐意为君国献身,那么攻坚陷阵只不过是小事罢了。
鲁庄公回答曹刿的话,我想应该正是看清了这一点。
卫国政局混乱,孔子却主张辩正卫国君、臣、父、子的名分;秦楚两国交战,孟子却大谈行仁义之道。
这是因为不辩正君、臣、父、子的名分,卫国政局的混乱还得持续下去;不谈行仁义之道,秦楚两国就不能停战求和。
这正是其中的根本之所在!
纵观两汉,统治者所担心的,共有六次变乱,而真正造成祸乱致使国家灭亡的,却发生在统治者未曾预料的方面,因而最终未能防备。
由此说来,治国理政之势,就如同长江大河一样,日夜推移而不知穷尽。
所以圣人治理天下,不自负,始终保持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
这就是以仁义做为治国理政之本,用纪纲和法度来维持它,用深厚的恩泽来培养它。
当天下安定之时,就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法令不是唯一的,民心更重要,如此而已。
至于所谓的乱世用重典,那不过是片面之说。秦末刑罚不可谓不重,但当人心变了的时候,刑罚还有用吗?
《易经?坤卦》有云,履霜,坚冰至。事情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