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殿里当着那么多人与我约定,说要三年之后到张掖巡视。我若是搞不好,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扫了皇上的脸面?”
张让呵呵一笑,说:“三年?三年太长了!谁又知道这三年时间里天下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再者说,即使是皇上到那时真的想去,还不有我吗?这很好办!
我就说,咱们大汉其德属火,北方属什么?水呀,天一生水啊!
如果火到了水里,会怎么样?灭啊!
自大汉开国以来,只有一位皇上到过北方?谁呀?高祖啊。
结果怎么样?被人围了七天七夜,差点把命扔在那个地方。
后来的皇上,只有武帝想往北走,可到了长安就停下了,再没敢往北走。
汉武帝那是什么人呀?雄才大略,百年不世出啊!他老人家都不敢再往北走,咱们何必去自找晦气?
如果我说到这个份上,皇上还要去,那就不是咱们皇上了。
到时候,你只要跟孟佗搞好关系,把奏章写得漂漂亮亮的,保证是天下太平。”
“还有一件事,我要特别嘱咐你。”张让停下筷子,郑重地说道,“今后,你除了公务,私下里不要和京城那些士大夫们有什么交往,更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
此事要切记切记,否则将来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莫要说我没提醒过你。”
马腾踌躇道:“可我族伯马日磾那里?”
“马日磾?哈哈!”张让说着大笑起来,笑得马腾莫明其妙。
张让笑毕,一拍马腾的肩膀,说道:“寿成啊,你还是没有体悟皇上的心思啊!马日磾是谁?皇上为什么又要封他?这一点你没想过吗?”
马腾说道:“这一节我倒是想过,想皇上是爱屋及乌,因为臣才封了家伯的。”
张让点点头,说道:“这一节是明面上的事,你知道这很正常。
这次马日磾确实是沾了你的光。如若没有你,这次他马日磾想要升官?还做射声校尉去领兵?做梦去吧!
不过,你只是想到了一层,皇上的深意,你还是没有明白。”
马腾目向张让。
张让接着说:“皇上更深层次的意思,是想把你们爷俩绑在一块,今后在关键时刻替皇上效力。
说白了,就是把士大夫们分化了,不让他们铁板一块。
我们一直找这么一个人,找这么一个时机,这次可真是凑巧了。
马日磾是什么人?他确实是有文名,但光有这一点还是不够的。关键是他爷爷厉害。
他爷爷你知道是谁吗?噢对了,你当然知道,是马融。
马融这个人,文名太盛了!现在朝庭里、地方上,许多有影响的士大夫都是他的学生。
因此,马日磾这个人身份很特殊,他可以影响到许多人!
然而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跟皇上又是什么关系?
他以前当个从四品的谏议大夫,了无牵挂,自然会跟那些士大夫们随声附和搅在一起。
可以后呢?我算是把这些士大夫们琢磨透了。他们不当官、或者说当小官时,什么话也敢说,什么人也敢骂,但当他们到了一定位置的时候,说话做事就患得患失起来。
因此用官爵来拢络束缚他们,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马日磾是你的伯父,这次沾你的光,上上一级,这一点朝庭中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何况你又要大婚,娶了个公主。
既然娶公主,那就得有宣婚使?谁可堪此任?当然是马日磾最合适不过了,故尔不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