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知道是我打的就对了。”
房门被敲响了。
颇为急躁的三声。
卢修斯笑着去开了门。
“哇,卢修斯!”一个男人伸开双臂,向他抱来。
那是德雷克。身材不及卢修斯健壮,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英俊。
涅波拉朝他微微点头。
“要我倒杯茶去吗?”她问。
“不用了。”卢修斯说,立刻打点好狩猎的行头,“我们马上就走。”
他笑着怕怕德雷克的肩膀,走出了屋外,牵上了马。
“对了,早饭在锅里。我都做好了,你赶快吃吧。晚饭不用等我了。”他嘱托涅波拉,回过头来小心关好了门。
“唉,唉,神射手。”卢修斯拍拍德雷克的肩膀,悄声说,“今天你不用弓吗?”
“弓坏了。”他说,“今天我就用这个。”他扬了扬手里的火枪。
“你瞧瞧你。那可是一把好弓啊,你不懂得保养,你看,坏了吧。”德雷克惋惜道,“要是今天你打中的猎物没有我多,可别说我占了你的便宜啊!”
“就算我用火枪,你也是胜不了我的。”卢修斯自信地说,他看了一眼小他半个头的德雷克。
他跟卢修斯是挚友。他们来自同一个村庄,又曾同为学院城的民兵守卫,甚至来站同一班岗。
他们一同巡逻,一同下班,一同走进酒楼,一同在休息天狩猎。除了德雷克去猎艳的时候,卢修斯嘲笑他几句,独自走回他温馨的家,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他再次看了一眼德雷克。这个男人总是这么英俊,棕色短发跟他英俊的眉宇天然契合。他知道自己很久没有跟这个男人一同出行了。
那是半年前,德雷克在执勤时迟到了半天,整个人还精神恍惚,卢修斯知道他又去猎艳了,而且纵欲过度。因为一个月的惩罚,恰巧从此跟卢修斯的生活和工作时间完全错开。
“今天涅波拉怎么不跟你一起出来?”他们走了很远,德雷克才问。
“她说她不喜欢血腥了。”卢修斯努努嘴,“女人嘛,多愁善感。说不定她想跟我生个孩子了,不是有一个教派说什么不见血光,能给新生儿祈福么?”
“嗯,女人。”德雷克简短地应和道。他从没听过那个教派的事。可这天下的教派和神也太多了,他可没有自信全部听过。
“倒是你,”卢修斯反问道,“怎么,终于老到找不到新的女伴,没法带出来炫耀了吗?”
德雷克大笑一声,“你这是在小瞧我。”他捋了捋额前的短发,今天他没有擦香水,“我估计她现在还一脸享受,一丝不挂地睡在旅店的床上呢?”
“新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新的。三天前。”德雷克看看卢修斯,“我说你,是不是也该偶尔换换口味了。”
“我不要。”
“老是嚼一根草,多没劲。”德雷克嫌弃地说。
“我跟你不一样。你能自由地做个花花公子,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
“好,有家室的男人。”德雷克讽刺道,“我们今天到底去哪里打猎?”他问道,“你前两天突然跟我讲起,这些天我又尽情狂欢,差不多完全忘了。”他挠挠脑袋,似乎完全不记得了。
“不要紧,你跟着我就好。”卢修斯说,“不过,不记得在哪里,你也敢跟来啊,也不再问问。万一我们会追到河边,你不是不会游泳吗,多危险。”
德雷克耸耸肩,“反正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出来放松放松了。民兵队那里,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