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何况我只是一贱如草芥的女骗子?我就活该任他摆布,替他去笼络边陲大将,替他去稳住江山社稷?他做梦!”
“那你还想怎样!”杨秀毫不示弱地高声训斥道:“哪朝的公主不是帝王攘外襄内的棋子?就连荣德长公主当年的婚事也有朝廷安抚武将的用意,怎么偏你就挑三拣四地不明事理?”
她这么一吼,静善反倒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盯着她满面的怒容。良久方幽幽地道:“是啊...为何就独我这么不明事理....”
杨秀见静善那副偃旗息鼓的落寞样子倒比刚刚怒气冲天的架势还惹人心忧,她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柔声劝道:“今日还只是皇上嘴上说说,你便这么沉不住气,那来日的要真是板上钉钉了还不知你要怎么哭天抢地呢。好在现在还是八字未一撇呢,你也犯不着这么灰心,要紧的是再不能顶撞皇上了。万一哪天真碰着了逆鳞,你就是哭也来不及了。”
静善一字不落地听着,木讷地点了点头,勉强打起些精神道:“我也知你的话无不在理...今日终还是我浮躁了,皇上那边儿,还要靠你多多宽慰。你就先回去吧,我...我也先回福延殿了。”说完便抽身欲走。
“还有一件。”杨秀慌忙叫住了她,“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和姑娘说。”
“何事?”
“高公子..要来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