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朝一日真能....
“瑗儿,过来。”赵构一招手,那孩子便连跑带跳地奔了过去,“那个仙子是你的小姑母,你今日同她回福延殿,日后事事都要听姑母的话。要是不乖惹恼了仙子,看父皇怎么罚你!”
“是,瑗儿一定听话。”
静善拉着他挨着自己坐下,又问宜兰道:“一直都是谁服侍小皇子的?”
“回公主的话,是秀王府来的李嬷嬷和一个小丫头叫沁雪的,再没旁人了。”
静善早留意到和赵瑗一同进来的那一老一小的两个人。都是一身粗使下人的打扮,在慈溪殿里格外地扎眼。那老的也就罢了,五十左右的年岁,料也不是乳母般亲近,倒是那个小丫头,白净水灵,眼睛里透着机灵劲儿。年龄虽小却也依稀能看出几分姿容。
静善这边正想着,忽听赵构不紧不慢地吩咐道:“瑗儿既已是皇嗣,秀王府里的下人就不宜再侍奉左右了。孙德顺,把她二人带下去,各赏银五十两,找人好生送回秀王府。”
赵构话音刚落,静善就一眼瞥见身边儿的赵瑗憋得满面通红,直愣愣地盯着在地下跪着的那个小丫头。静善心下会意,忙笑道:“李嬷嬷年岁大了,回去让秀王供养也是应该的。不过这小的环儿看着甚好,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的。环儿就斗胆请皇兄赏个脸面,把这孩子赐给我带着,让敛容她们好生**,日后给我做陪嫁丫头,可好?”
静善不回头看也知道身后的赵瑗已经乐得眉开眼笑了,她暗暗拽着赵瑗滚烫的手轻摇了摇,等着赵构示下。赵构沉吟了片刻,忽然爽朗地笑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皇妹现在就开始给自己物色陪嫁丫头了,你还怕敛容日后不跟你嫁出去不成?也罢!皇妹难得开次口,朕就把这丫头赐给福延殿了!”
“多谢皇兄。”
“谢就免了,朕也就你这么一个亲妹妹了,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给的。”赵构的声音低沉了些,朝窗外瞧了瞧天色,道:“也是该走了。你是先要带瑗儿回去,还是与朕一起回政和殿?”
“今日本就是特地来接瑗儿的,自然是要亲自送他回去好生安顿。今日环儿便不去政和殿了。”静善的目光又碰上了杨秀,“还请秀姐姐多多提醒皇兄别一个劲儿的批奏章,回头脊梁发痛又该到处发邪火了。”
杨秀一出政和殿便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听静善吩咐了忙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下来,一句也没多言。
赵构向孟太后行了礼便带着人离去了。他走了没多久,静善见再无旁事也要告辞离去。
“你且先等等。”
孟太后叫住了静善,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件物什。静善细瞧去原是前几日孟太后不离手的那个装长命锁的袋子。正黄的缎子面上绣着精巧的“鹌居落叶”的花样,看上去已经装好了那只长命锁。
静善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袋口敞开了些,赤金与红玛瑙闪着耀眼的光像一只离弦之箭般射入她的眼中,她慌忙收紧了袋口,不动声色地安抚着自己动荡的心神。
“这锁...果然是难得的宝物,环儿定要好好谢谢云安师太才是。”
“那倒不用。”孟太后笑道:“云安这个秉性是最怪的。受了她的东西千万不能谢,谢了她反倒不受用。”
“母后..倒是深知云安师太。”
孟太后叹道:“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经常去乾明庵礼佛,也常常把云安请进宫里。你父皇把哀家赶出宫去后,哀家的日子便没安生过,还不如第一次被废的光景。有段时间哀家实在走投无路了,便只能隐匿在东京郊外的农户家中,一应衣食用度都是云安帮衬的。于哀家而言,云安不仅是老友,更是有再生之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