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男人尝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对其他的东西便再没有了向往,以前虞世堂玩得很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
可是最近,他对这方面的事情总是兴致缺缺,好不容易来了点儿感觉,可是脑子里想的始终是那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像一味毒药一般,入了他的骨。
身后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他,声音显得婉转多情,故意压得极媚极低:“虞少,人家好不容易见您一面,就算不做这种事情,让我在你身边呆一会儿吧!”
虞世堂却没有看她,清冷的眼睛里没有丝豪温度可言,他长身如玉,俊颜携了几分薄冷,似二月悠凉的霜:“再说一遍,马上滚!”
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虞世堂,女人也不敢多呆了,收拾了衣服就跑了。
房间又安静下来,虞世堂一个人站在窗口,在三十几层的高度,可以看到a市的万家星河,斑斓无比,闪烁着醉人的芳华,明明那般热闹,而他只觉得寂寞。
跟桑白突然订婚,不过是一时冲动的想法,他这个人打小唯我独尊惯了,苏小珞不过是个女人,而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所以在看到苏小珞跟厉言在一起的时候,他形容不出来自己心里的滋味,他知道,厉言对苏小珞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如果没有他的介入,也许这两个人会有一腿也说不定,可是当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虞世堂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仿佛被苏小珞践踏在地上。
厉言在考虑了一夜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放心苏小珞这个时候出国,她一个人,怀着孩子,去了国外,根本没有人照应,虽然之前她偶尔也会出国接一些急件,但是几天跟半年时间完成不一样,所以,他决定跟她一起出国,这样有个照应。
结果这件事情却被安宁知道了,安宁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冲到厉言身边质问,完全没有了素日的冷静:“学长,你……要出国?”
因为这件事情太意外,打的她措手不及,平时的女强人这会儿慌乱的像个孩子,连说话都说不完整了,厉言正在忙手中的事情,听到这个事情微微一笑:“有这个打算,小珞在国外接了一个案子,要呆半年左右,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我打算跟她一起过去。”
原来是苏小珞,又是她,只要是苏小珞的事情,厉言从来都是赴汤蹈火的那一种,嫉妒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长成枝枝蔓蔓的参天大树,安宁的表情因为嫉妒有点儿变了形一样,她的气息不稳,声音微颤:“厉大哥,你担心她,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难不成你还打算当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吗?”
“如果她需要,我是有这个想法!”厉言并不否认,此事因他而起,他必须负责到底,更何况,那个人是苏小珞,哪怕她肚子里不是他的孩子,他也心甘情愿的接受。
安宁的脸色一瞬之间褪却了所有的血色,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抖的厉害,声音满是不可置信:“厉大哥,那明明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必要为她的一生负责一辈子,她做错了事,就必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不能因为苏惜……”
“住嘴!”有些名字是两人之间的禁忌,比如苏惜,厉言清俊的侧脸上铺陈了一种说不出的冷,他望着安宁,再无平时的温和。
安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什么,有些歉意的眨了眨眼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苏惜就是厉言心中的一个禁忌,这几年没人敢提,包括她。
她从来不提苏惜,可是她的样子却越来越像苏惜,像苏惜一样留着长长的头发,绑一个发尾,有一种青春无敌的感觉,偶尔,她会从厉言眼底看到一抹惊艳。
那时,她的心就会空前绝后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