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人勿急,此来路上儿左思右想,如今这个局面无论如何济州都不能丢失,破虏军只有全力迎战,朝鲜水师和威海水师必不是对手,因而父亲不如趁此机会告病辞官,此是唯一的出路。”赵烈恳切道。
三天来赵烈左思右想,只有赵海明辞官一途,没有第二条路。
济州的紧要不用多说,船厂、匠户营等都在此处,此外还是石岛联系北华的桥梁,如果别人占据济州相当于卡住破虏军的咽喉,济州决不可能退让。
那么击败威海水师朝鲜水师,赵海明败归大明,赵家必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大明朝廷在外人面前最是在乎脸面,为国征战大败而归,必不轻饶,何况那位天子正对赵家不爽,这个良机如何错过。
到时赵家唯有反出大明,凭赵家的水步军实力,倒是能保全家中平安,但是几年来在靖海卫所做的一切都将没有丝毫意义。
赵烈下一步筹划就会无疾而终。
同时会失去扬州方面的财源,可说是伤及筋骨。
退一步,如果赵海明辞官,一是让天子放低警惕,赵家家主丢官去职,只剩下赵烈这个卫所指挥使,能做什么,经过京畿一战,年轻的天子也晓得大明卫所兵的无能了。
同时也保全了扬州财路,留下后手,隐忍待机。
“唉,”赵海明定定看看赵烈半晌,一声长叹。
他是真不甘心,数十年努力终于来到三品指挥使要职,却在年近五十正当壮年时被迫隐退,这对他来讲,真是腹心之痛。
“为父思量多时,也是只有此法才能避祸,只是想看看烈儿你还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赵海明摇了摇头。
“父亲大人,如今孩儿也是黔驴技穷,惭愧。”赵烈一时汗颜,此番老爹就是受了他的无妄之灾。
“呵呵,年纪大了还是这么执念啊。”赵海明自嘲的笑笑,向外喝道,“来人唤王先生。”
一名护卫领命而去。
“大人有何吩咐。”须臾,王哲入内。
“王先生为本将写封辞呈报于登莱巡抚孙大人,”赵海明咬了咬牙,“因病请辞。”
“遵命大人。”王哲平静的拱拱手。
“王先生一点也不惊诧啊。”赵海明笑道。
“在下思量多时,恐大人只有辞官一途了。”王哲温厚的笑笑。
“看来只有本将看不开啊。”赵海明自嘲哈哈一笑。
“当局之谜嘛,如是王某居于大人之位,恐怕也是左右不定吧。”王哲拱拱手笑道。
房内气氛一松,不复方才的压抑。
“父亲大人既是辞职,就将水师里的老人一同带走为上。”赵烈话里有话道。
“不用,凡是到你那里的军兵家眷都已到了石岛,这里不过剩下黄铁山、余福等区区数人。他们能不一同走吗。”赵海明笑道。
是啊,他们是赵海明的嫡系部下,一朝天子一朝臣,后来的指挥使能任用他们嘛,投闲放置是必须的,何况儿子在赵烈那里身居要职,这个选择真是不要太难。
赵海明起身来到卧房门口眺望远方的蓝天白云,山水还在,人却要走了。
翌日,登莱巡抚孙元化正在官署公干,外码亲卫来报,威海水师来人呈报。
孙大人于是在惊讶中接到了威海水师指挥使赵海明病重不能任事请辞的文书。
孙元化即刻招来幕僚李先生,“李先生,你看这个赵海明真是卧病在床,还是另有图谋。。。”
说实话,孙元化宦海多年,经历颇多,但是遇事还是找李先生多议议,一个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