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解开他的衣衫,却忽然捂住嘴巴,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
林山胸口上,腹部上,疤痕纵横,仿佛无数的毒蛇缠绕交错,就在这旧伤上又添了十几道薄薄的刀片伤,狰狞万分,说不出的可怕,又说不出地让人怜惜。
虽然以前也见过,可是看着新增的刀疤还是忍不住掉下了泪水。
罗逍遥拿着湿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胸口,满是爱惜之意,一点未干的泪痕如梨花带雨,端的我见犹怜。
林山闭上眼睛,闻到逍遥身上的沐浴露和女人香味,感觉到一滴滴滚烫的眼泪碎在手臂上,不由得睁开眼睛,道:“逍遥,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争强斗狠,不到非出手时不会出手……”
罗逍遥只是摇摇头,道:“你不用信誓旦旦了,你改不了的,你是狼,你一遇到更强的对手,眼神都变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林山瞥了一眼身上的伤口,略有所悟,道:“我觉得我最对不起的是你和老五。”
罗逍遥用食指封住了他的嘴,道:“你再说这样的话,就是侮辱了我和老五。”
接着罗逍遥又拿了一些她自己配制的云南白药,抱着林山的脑袋,给他擦上。
不知道怎么的,那一瞬间,林山靠在她柔软的暖暖的胸膛上,但是没有任何龌蹉的想法,只感到自己为了生存不断凶狠不断变强的心慢慢地放开了戒备,旖旎下来,暖暖的,轻飘飘的,很舒服。
无关欲,只是爱。
但是,突然,罗逍遥从后面抱住了他,那饱胀的胸膛挤压着林山的后背,火辣的双唇落在林山的腮边。
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就无法拒绝的香艳场面,逍遥的吻就像蚂蚁,爬过林山的肌肤表层,有时候疼可以忍,但痒却让人忍不住去挠,那痒让林山忍不住以更热烈的爱回应她的爱。林山在快要陷进去的时候,门开了,响起老五雷公般的声音:“老林,我找到些跌打酒,你拿去揉揉吧。”
“对不起……”老五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掌了自己一个嘴巴慌忙退出。
罗逍遥大羞,脸上还有未退却的红潮,睡衣带子滑落了半边,睡衣内那一双柔嫩的峰峦半隐半露,仿佛一双白鸽。
林山退开,抓住罗逍遥的手,道:“谢谢你,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罗逍遥什么也没说,尴尬地把毛巾和盆子收拾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山一夜没睡,辗转反侧,心想老五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逍遥是对自己最好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一夜胡思乱想,想到过去当雇佣兵在战场上的出生入死,想到为了完成任务的经历过的凶险,在云南与逍遥的初次相识,对比现在的生活,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当林山踏进秦家别墅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几个月前门口的保安还点头哈腰地向自己打招呼,现在却是眯着眼看人。
“我想把罗刹令亲手交到秦老爷手里,麻烦你通传一声。”
“秦老爷贵人事忙,怎么会见你一个炒海鲜的,去去去,把东西放下就行了。”保安一脸厌恶。
奶奶个仙人球,要是不是这里是秦家,老子第一个把你头拧下来,但嘴上还是得体道:“原来狗眼看人低这种事还是有的,秦老爷事忙,我就不打扰,过几天我再来拜访。”现下之意不把罗刹令亲手交到秦首手上誓不罢休。
林山转身就走,那保安气得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温婉的声音:“让他进来。”
保安无奈,只好依言打开安全杆。
林山走到那人面前,叫了一声:“秦大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