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丝责怪之意,意思是父亲田禾壮的问话是多余的,不是多余的,那也是假装问的!
“也是,我这不是多余的问话?唉,又不知道你妹妹什么时候出来,早知道要这么长时间,先前你们就该在外面去吃点晚饭!”父亲田禾壮说道。
“伯伯,不打紧的,我们不饿,伯伯你们也还不是没吃嘛!”罗思思说道。
“姑娘,伯伯们饱顿饿顿不要紧,你们细娃家,还在长身体,可不能饿着,姑娘,要不你与麦儿两个刚才去吃点?”父亲田禾壮说道。
“爸,刚才怎么能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妹妹马上就要出来了!刚才我们不去!”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和罗思思搀扶着父亲田禾壮到手术室外刚刚坐定,手术室的门便开了,一名护士出来说道:“田理玉的家属,田理玉出来了!”
大伯田木壮和父亲田水壮立即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田理麦迎了上去,罗思思在田理麦的后面跟着。
妹妹田理玉躺在担架床上,挂着点滴,田理麦要去推担架床,被护士推开:“由我们推!”
“妹妹——!”田理麦轻轻叫了一声。
妹妹田理玉昏迷着,没有声响。
“几号病室?”一名推担架床的护士问道。
“重症监护室!”跟着后面的一名阿姨护士说道,看样子是护士长。
到了重症监护病房,几名医生和护士轻轻地将妹妹田理玉移到病床上之后,又上了吸氧机,脉搏、心率等监视器,忙了一阵之后,那护士长问道:“谁是田理玉的家长?”
“我是!”父亲田禾壮答道。
“来,到医生办公室来一下!”护士长说道。
父亲田禾壮瘸着腿跟着几位医生走了,大伯田木壮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跟了出去。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田理麦和罗思思,妹妹田理玉静静地躺在床上,田理麦拿了一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了下来。
“妹妹——!”田理麦轻轻地叫了一声。
妹妹田理玉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双眼紧闭着,病房里很静,只有吸氧机里那水泡冒起的轻微的声响。
罗思思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她看了看田理麦,她感觉田理麦的心里此时正在经过经历着一场巨大的痛苦,她很想找句适当的语言来安慰安慰田理麦,但是,她能说什么呢?
此时,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妹妹——”田理麦轻轻地又叫了一声。
病房里很静很静,仿佛人的呼吸声都能够听见——半年了,由于在学校读书,妹妹田理玉也要读书,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半年时间没有见面了,想不到,这一见面竟然是妹妹田理玉已经“无言”!
“妹妹——”田理麦的泪水再也不能忍住,哪怕同学罗思思在旁,他的泪水顺着双颊滚落下来!
“哥——”罗思思差一点就叫出了口,待要叫出“哥”时,罗思思忽然感觉在此时此地叫田理麦“哥哥”是极不恰当、不合适宜的,此时的田理麦心里肯定只有田理玉他的这个亲妹妹,任何人来叫他“哥哥”他都会排斥的,都会被田理麦认为是来分享他妹妹田理玉的独有的兄妹之情的。
“田理麦,你别——”罗思思没有再叫田理麦“哥哥”,而是又叫了田理麦的名字,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妹妹——”
田理麦好象根本没有听见罗思思的叫声一样,而是又叫了一声“妹妹”!
田理麦的泪珠大滴大滴地滚落!
田理麦没有去擦那情不能禁滚落的泪水,他将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