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站在元老身边的那位儒雅青年男子,自不必说了,相貌如此接近,一定是位大名鼎鼎的三公子,牛省长。
贾达成见他埋下头,以为他是担心牛省长不肯出手相助,一时也没啥好说词,只得故作不见。
程宏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心里面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波涛汹涌,难以抑止。程宏忽然抬起头,饶有兴味地盯着公子的画相,在心里暗暗对自己呐喊道:
“千载难逢的机遇就在眼前,一定不能放过!”
刘国安跟着冯忠友匆匆忙忙到了前面的一个厅,看到了牛省长。
牛省长对下属的态度似乎也亲和力增强了几分,以往一些老下属过来拜访或者汇报工作的时候,表面上倒也客套,只是少了几分热情,今天见了刘国安,脸上居然笑容还挺开。
“来了,赶紧坐吧。”
刘国安见领导笑脸相迎,赶紧也满脸绽放笑容对牛省长说:
“牛省长,我是过来汇报工作的。”
牛省长冲他微微点头:
“哦,你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不管是不是有工作需要,经常到省里来走走,总是有必要的。”
牛省长最近明显感觉到自己周边的人气在慢慢降低,平常经常以汇报工作名义向自己讨好卖乖的一些重要部门一把手,最近一段时间好像真空消失一样,经常十天半个月的看不见人影。
这种时候,身为底下市里一方大员的刘国安过来,对他的心理来说,是一种抚慰。
刘国安简单把普安市的一些情况向牛省长汇报后,牛省长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太多的变化,只是闲聊的口气说:
“省委省政府的领导对于普安市的诸多工作印象并不是很满意,就说上次你们市纪委田书记的事情,看上去田书记是因为背后没有什么得力的人帮忙说话,所以只上任了不到两个月市纪委书记就出事了。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说明了普安市的官场风气相当的不正,你作为市委书记,做事情一定要往前看,要看到大方向,而不是把眼光拘泥在一件小事,或者是一个人的任用上。”
刘国安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牛省长,现在普安市的张市长做事相当圆滑,本人不出面,却一直让手下人不停的跟我捣乱,有时候工作的确是相当难做啊。”
当着牛省长的面,刘国安也是毫无隐瞒,实话实说。
牛省长对下属此类抱怨显然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他保持领导在下属面前该有的从容和淡定,对刘国安说:
“这很正常,从基层到高层,党和政府部门的一把手领导,不管是在哪个单位里,各方面工作上都有可能存在摩擦,存在矛盾,毕竟人跟人是不同的,你不能指望着那些搭班子当市长所有的理念都盲从于你这个书记嘛。”
刘国安感觉牛省长在开导自己的时候,似乎也有几分含沙射影他本人的意思,嘴里立即附和道:
“其实,有时候领导之间的矛盾也不过是为了把工作做的更好,市长作为政府这边工作压力比较大的领导,负责的具体事务比较多,按理说,书记平常更应该多体谅些才对。”
牛省长听了这话,眼神里颇有内容的看了刘国安一眼后,冲他轻轻的摇头说: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到了领导人的位置上,心里就必须对一些可能发生的矛盾冲突有些心理准备,我倒是认为,枪打出头鸟,只要你有本事把出头的人给压下去,别的人自然没胆子再跳出来。”
刘国安若有所思,对牛省长掏心掏肺:
“牛省长,听您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