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会不会留下疤痕的问题,而是……为了保护我,却让自己受这样的伤,值得吗?
我知道如果我这样讲,苏白祈他肯定就会说一些什么男人保护女人是应该的之类的。谁说男人就一定要保护女人了?
虽然保护了我,但是自己却伤成这个样子,以为我就不会心疼的么?
与其让我心疼,倒不如不要保护我,让我趴在这病床上,让我来承受这身体上的疼痛,这样我倒还会感觉好受些。
想着想着,心底的酸楚愈加的浓烈。
“想什么呢?”
抬头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我摇了摇头,捏着他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的咬了一下,这是对他不爱惜自己的一个惩罚。
苏白祈微一皱眉:“怎么变成小狗了?”
“你才是小狗呢。”我白了他一眼:“这样趴着舒服么?”
“床还算软和,病房里还有空调,今天的午饭也有人喂着我吃,都不用我动手,总体来说还挺舒服的。”苏白祈忽然皱了皱眉:“咱们转到那边去说话吧?一直这么侧着,脖子有点不太舒服。”
绕到病床另一侧,我以为他转头会很困难,就要伸手去帮忙,没想到苏白祈很轻松的便转过了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道:“这下舒服多了。”
看了一眼他背上白得刺目的绷带,我的鼻子又是一酸:“疼吗?”
苏白祈眨了眨眼:“我想摇头,但是有些困难。”
我知道,男人是不会轻易的说疼的,尤其是在女人的面前,他们习惯于表现出自己的强壮,宁可流血不流泪。即便是疼得时不时会暗暗的倒吸凉气,即便是被发现了,也仍然不会承认。
察觉到了他刚刚想要摇头,脸上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肯定是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故而作罢。摇摇头都会痛,那他刚刚转头……
“留德本呢?他不是有那种很神奇的药吗?”我抬头左右看了看,之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留德本并不在房间里。
“笨,那种药哪能是那么随便用的?”
什么?我愣愣的看着他,喃喃道:“不是随便用的?那你之前……我腿上的伤不是……?”
“哦,你说的是那个啊。”苏白祈的表情突然顿了一下,然后道:“那个……留德本已经去取了。”
去取了吗?我忽然觉得他的话有问题,之前还说了那种药不是随便用的,这又突然改口说留德本去取了?那到底是能用还是不能用?
我瞪着眼问他:“苏白祈,你是不是在骗我?”
苏白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快速连续眨了好几下眼:“我好好的骗你做什么?他是去取药去了,不然你等我好了你再来看,看看我身上有没有疤痕。”
就冲着他这样眨眼,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说谎的人眨眼频率与平时有很大的区别,是先慢后快的,而平时眨眼的频率就不会是这样。
竟然撒谎!不过我想了一想,眼下我可不会就这么戳穿他。他之前说那个药不是随便用的,不然的话留德本肯定一早就给他用上了,那个药的疗效那么神奇,他也不可能现在还趴在床上。
难道那个药的使用还有什么禁忌不成么?
又和他聊了一会,留德本就来了,要给苏白祈换药,我想在一旁搭手帮忙,却被苏白祈给拒绝了。他竟然说自己的身子冰清玉洁,不能让我给玷污了什么的。
你的身子冰清玉洁个鬼啊!
我无奈只好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着,忽然我听到了一声轻呼,是苏白祈的声音没错。
果然还是疼得喊出来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