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保持这姿势,待会儿被巡逻的侍卫撞见,咱们可就要一起入地狱了。”
戚子风扬还是无动于衷,只盯着青墨的脸,一言不发。
青墨本想随他去,可猛然间听得外头真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大,略急促。
不好,果真有巡逻侍卫!
青墨顾不上许多,拉住戚子风扬的手臂,使尽全力将他朝墙内一扯,两人立即贴着那墙根躲到角落中,再次踏入茵萃殿的地盘。
里头虽有晋六与茗薇,倒也比暴露在外头让侍卫发现来的安全得多。
脚步声越行越远,青墨长长松了口气,一声很重的叹息。
却听不出出自于谁。
良久,戚子风扬终于开口,却显得毫无温度,雪般冰冷,“我已听说,今日大皇子会留宿于锦华殿,你便是侧妃,不打紧,正妃侧妃都无关系,只要能获得大皇子殿下的宠爱,让他肯听你的话,便是成功。”
顿了顿,他接着道,“只此一晚,我们还不算输,从明日起,你只需想办法接近大皇子,我自会协助你,有何需要便派人来告诉我,我在西南角的景禄宫,最近几日我都在宫中不走远,你随时可以找到我。”
这是命令吗?
对属下发号的施令,让青墨尽快得到千式离的宠幸,那她究竟算什么?
算戚子风扬不要的人?算她前行路上的一颗棋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青墨原本早已接受这一计划,可那顺从的心此刻突然被打破,她看着戚子风扬脸上那冷漠的表情,如看一个陌生人。
即便是陌生人,在要求别人做事时,也该有一句感谢吧。
而此刻,在戚子风扬面前,除了命令,毫无感情。
青墨那强迫自己朝着阳光灿烂的地方建造的屋子,此刻轰然倒塌,她被埋在砖块下,四周黑暗一片,连呼救,都没了声。
良久后,戚子风扬终于察觉自己语气太过冰冷,他目光微动,想要重新揽过青墨的腰,却被青墨极快的闪过。
微风划过,将那树叶吹动着,落下一地斑驳的影子。
青墨微侧着身子,将戚子风扬甩到自己的影子后头去。
她语气同样冷漠,昂着头,道:“大皇子殿下,您请回吧,您的要求我已经知晓,自当尽力去做,可若是能力有限,未能达到您的目标,也烦请您不要怪罪,多给我一点时间,毕竟这世间不是人人都如您那般冷漠至无情,我是有心的,也是有感觉的,有些感情,不可能说扔下便扔下……”
还想多说两句,可青墨已没了力气,喉咙像突然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得停在那里。
戚子风扬苦笑,知道青墨在怨恨自己,可他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了,他离自己当初定下的那个目标越来越近,如今,只缺青墨的助力,即便有再多顾虑,即便知道这会给青墨带来永久的伤。
戚子风扬也无法犹豫,无法停止。
当初自己的生母被当时的太子妃下药毒死,这太子妃神通广大,竟随意找个丫鬟顶罪,将此事蒙混了过去。
生母九泉下无法瞑目,而那太子妃,竟顺利坐上皇后之位。
当今皇后,当今大皇子殿下的生母,便是令戚子风扬丧母的罪魁祸首。
这些年,因为没有母亲的庇护,戚子风扬过的孤单且艰难,皇后忌惮戚他风头太甚,恐威胁千式离的太子之位,她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步步紧逼,把戚子风扬逼至死角,逼至无可翻身的境地。
戚子风扬一直忍让,表面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甚至终日混迹于江湖,远离朝政,可他心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