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几分低声下气,“如今的安府已不再是那个光辉的富贵人家,我早已落魄,若是……若是现在我愿意嫁给你,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在那个年代,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对一个男人亲口说出我要嫁给你这种话,是最不知廉耻的言辞,对着女人的名誉也是极大的伤害。
青琏说这一番话,也是将自己推上无可回头的一条路。
樊正钦差一点就快撑不住,拼命将自己的心肠狠辣起来,吸一口气后坚定道:“我与那姑娘的婚约已经定下,再不可反悔,小琏,你也已到了婚嫁的年纪,就别再拖了吧,祝你找个好的归宿,咱俩……以后也无需见面,免得引起事端,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嘴上如此说着,樊正钦脚下迟迟未动,站在那里一直盯着青琏看,想将她的面孔,最后一次定在自己脑子里,以便日后还可做怀念。
青琏没有接话,愣在那里,无法将樊正钦这番话消化完毕。
良久,屋内的气氛变得愈发沉重。
樊正钦重重叹口气,心中很想给青琏最后一个告别的拥抱,但最终还是忍住,不敢透露出半分自己心中的不舍之情。
他强迫自己转身出去,出门后将门轻轻关上,像是与自己那曾期盼的幸福做一次决绝的告别。
青墨就在不远处站着,看着樊正钦出了门,站在阳光下,如重活一次。
她上前去,问道:“怎么样?”
樊正钦苦笑,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早已没了眼泪,也不会想哭。
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必须保全青琏,必须让他死心。
哪有什么订婚的姑娘,樊正钦比青琏还要认真专一,他的心中除了青琏之外,从未出现过第二个人。
今日这一番说辞,全是青墨临时教他的,只为让青琏死心,肯安心嫁去齐家。
樊正钦从未撒过谎,在青琏面前更是,这一番谎话说的还有几分不顺溜,索性并未出大的破绽。
青墨将樊正钦送离陆家,两人站在门前,樊正钦神色恍惚。
青墨低头,愧疚道:“对不起……”
樊正钦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答应我,好好照顾她,即便今生无法厮守,我仍希望她是幸福的。”
如此诚恳一番话,让青墨心生愧疚,亲手拆散一对有情人,真是罪孽。
看着樊正钦离开的背影,落寞中带着沧桑,更是戳人心。
青墨在外头呆了许久,一直到樊正钦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回青琏那里去,推开门的时候,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青琏,如何开口说第一句话。
青琏仍旧是背对着,腰板很直,整个人显得异常冷静,
青墨心中一阵强烈的情绪激荡而起,她小声开口:“姐姐……我今日会如此坚定的来劝你嫁给齐公子,正是因为听说樊公子即将成亲,我不愿看到你继续在没有结果的旋涡中挣扎,更不希望你被他蒙在鼓里,姐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嫁给齐公子,一切都还有可能。”
最后这一句让青琏彻底醒悟过来,她猛地起身,目光咄咄向青墨逼来,“那就让齐公子再上门提亲一次吧。”
青墨终于长松一口气,眼神一亮,“是,姐姐只需交于我去办。”
青墨一阵微笑,将所有奢望的想象抛到脑后。
樊正钦,你放弃我,我定要你此生后悔。
心已死,便成仇恨。
本应风光大嫁,却顾忌安氏如今的状况,爹娘皆无法到场,只得让陆老爷做长辈,见证这神圣的一刻。
好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