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发牌员见状轻轻推过来一枚正反面写着dealer的圆形塑料板,专业人士称其之为“纽扣”,稍后由它来决定谁来先下盲注。
东方女人专注地盯着牌桌,等到四轮过后,当她用手中的两张窝牌加桌面上的五张公用牌共7张牌,从中选出5张组成一副最好牌的时候,她的额头都有些微微泌|出汗来了。
“同花顺。”
她长出一口气,把手里的牌一张张铺开来,依次是黑桃8,9,10,j,q,女人暗自得意自己的手气不错,以前玩扑克时,她倒是极少能有这样的牌。
“我输了。”
洛克微笑着将自己的筹码全都推给她,然后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似乎也在留意着什么。
女人好奇地想要看他手中的牌,刚要出声询问,手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好,我们罗马见。”
她放下电话,刚要与这个玩了一会儿的强大对手告别,却惊讶地发现对方不见了。
莫名地有些怅惘,四周扫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女人收起手机,将桌上的筹码捧在手中去兑换,这是她今年的第一份好运气,无论钱多钱少,可不能浪费。
见女人走远,刚才沉默不语的发牌员才去掀开来那男人留下的几张牌,果然不出他所料。
是最大的一手牌a,k,q,j,10,五张牌同一花色,俗称“皇家同花顺”。
洛克自十六岁起就纵横赌场,无人能敌,他第一次见到战行川的时候,就是在赌场,那一次,一向自诩为高手的战行川差点儿输得连内|裤都不剩。也是从那一次起,两个人才建立起了过人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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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女人都在看着那一张在赌场里凭借好运赢来的纸钞发呆。
这个时候,不知道乔言讷在做什么,她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将手里的钱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手袋里层。
她暂时还不能和他一起出现,那样目标太大。
她从香港飞荷兰,再从荷兰飞意大利。而乔言讷则麻烦一些,他从珠海到澳门,再从澳门飞意大利。两个人用的都是假护照,一路上都要战战兢兢,避免被人发现。要知道,现在整个中海,乃至全国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找他。
乔家人要找到这个不孝子,温|家人也要找到这个负心汉。
叹息一声,女人闭上双眼。
她一直不是个迷信的人,一直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当处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之上时,她仍旧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喜乐,哪怕暂时逃过眼下的这一劫。
先出国避避风头,最要紧的是,能够和乔言讷在一起,不能让他属于任何一个别的女人。
不过,当飞机降落在罗马的菲乌米奇诺机场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领不到自己的行李箱之后,她摘下墨镜,询问机场的工作人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抱歉,您的行李在托运时没有一起转机。”
她站在一边,有些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那位地勤才怯怯道:“就是行李没有随同乘客一起转到罗马,还、还在阿姆斯特丹……”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尤其在乘联程航班时,由于乘客在行李托运的时候没有认真确定行李票,随行的行李会直接留在上一个中转站。
她懵住,这种百年一遇的事情,居然被自己摊上了。
本想不要行李,马上离开,不料,航空公司的人似乎比乘客还要紧张似的,立即有人带着她一起前往办公室进行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