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可有过多地插手你的过去?做人不要双标得太明显了!你的公平是公平,我的公平难道就不是公平?所以,不要再和我谈公平!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
很显然,他生气了。
刁冉冉眨了眨眼,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战行川已经走了,回隔壁卧室去洗澡。
她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主要是气得两只手都在哆嗦。
张姐做好了饭菜,在楼下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楼上有人回应,她不禁疑惑地走上楼来,正好看见刁冉冉一个人站在书房里,书房的门大敞四开的,地板上也是一片狼藉。
“太太。”
她惊愕地喊了一声,刚才她在厨房里做饭,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大,所以她几乎没有听见刁冉冉在砸东西,眼前的混乱景象着实令张姐吃了一惊。
“我没事。就要麻烦你一会儿来打扫一下了。”
刁冉冉用右手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左手的虎口,上下牙都在打颤似的,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尽可能地保持平静。
张姐急忙绕开地上的碎片,快步走过来。
她朝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战行川不在这里,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劝道:“夫妻过日子,哪里会有不拌嘴不吵架的?我们女人只要把大方向抓住了,小事情就由着他们去扑腾吧,等扑腾得快不行了也就知道上岸了!要是真遇到个把不懂事的,就让他们淹死算了!”
这个老家在外地的中年女人,说起男女之间的相处,倒也别有一番道理似的。
然而,这种道理,对于刚刚结婚几个月来说的刁冉冉,完全是不能接受的。或许,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她们已经能够做到一忍再忍了,可是她不行,她还是做不到。
“张姐,我不行,我眼睛里不能揉沙子。”
她痛苦地摇摇头,声音哽咽起来。
“我懂,”张姐叹息一声,余光瞥着书房门口,生怕战行川再回来似的,她把声音一再压低,几乎是在和刁冉冉耳语了:“所以我才会撒谎,说是那个狐狸精推你的。哎,我活了四十几岁,不敢说生来从来没撒过谎,可也几乎不说谎话。我实在是气不公啊。我故意说她推你的肚子,哪怕是为了孩子着想,战先生也不会当做没发生过的。我们女人啊,还是要有个孩子的……”
她一边说,一边眯眼觑着刁冉冉的小腹。
上午的时候,她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刁冉冉简单地把什么叫做试管婴儿告诉了张姐。张姐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可也差不多懂得了,不禁很是心疼她。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女人生孩子就像是母鸡下蛋一样自然而然,怎么还会有人吃得好,喝的好,偏偏就是生不出来呢。
但她不敢问出心里的疑惑,只能尽量做好自己的工作,平时多买些新鲜的食材,来给刁冉冉补一补身体。
“我知道,谢谢你。”
刁冉冉为难地看了一眼张姐,她没想过,张姐居然想得那么深远,就连一个谎言都充满了意义。
“我扶你下去,这里我一会儿再上来打扫。你先喝点儿汤,熬了好几个小时呢,很滋补……”
张姐挽着刁冉冉的手,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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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尽管公司里很忙,但是战行川都坚持留在家中。
刁冉冉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没事的,他也没有因此就放心去上班,她索性也就没再说什么,每天就是吃,睡,喝蛋白粉,偶尔也会因为肚子又胀又痛而坐立不安。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她真正害怕的是,中途接到刘雨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