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忍着腿间的酸痛,气哼哼地嘟囔了一句,坐下来默默地吃着自己今天迟到了好几个小时的早饭。
战行川笑个不停,喝光了果汁,然后去牵她的手。
“乖乖老婆,辛苦你了,你刚才可是坐了好几千下的下蹲动作呢,怪不得累得脸都白了。为了犒劳你,我带你去吃大餐,走,咱不吃这兔子食了。”
面煮得太硬,鸡蛋又太老,自己的厨艺的确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刁冉冉噘着嘴,赌气地看着眼前的东西,越看越吃不下去。于是,在食欲的诱|惑下,她只能屈服,上楼快速地换了件衣服,和战行川一起出门。
一路上,两个人研究着去吃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再次出现分歧。
“火锅啊,必须吃火锅。”战行川一口咬定。
“辣得要命,又容易上火,你现在根本不能吃!”刁冉冉据理力争。
你来我往吵了半天,最后他们终于达成共识:去吃看起来和火锅比较相似,但汤底更加清淡些的澳门豆捞。
北二环那里的一家豆捞坊开了很多年,一直很有名气,所以,刁冉冉毫不犹豫地就把车子开到了那里。她之前没来过,但是有一次闲聊的时候,她听见刁成羲说,这里的皇帝蟹和象拔蚌都十分新鲜,在整个中海都数一数二。
地下停车场里停满了食客的车子,刁冉冉在几个区域之间绕了两圈,都没找到空位。
坐在副驾驶上的战行川也一直帮她找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她刚把车靠过去,从另一边飞快地开过来一辆车,抢在他们的前面,把车尾甩了过去。
“要不要这么抢啊?真是的。”
刁冉冉不悦地看着那辆车停下,紧接着,从车里走下来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保姆打扮,一个保姆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开车的女人也下了车,她锁好车,摘下太阳镜,大声指使着另一个保姆拿上车里的东西,三个人一起朝电梯走去。
“自己当了妈,所以举世皆她妈,都得让着她。我说呢,好久没见到她四处招摇了,原来是已经生了啊。”
战行川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冉天泽的遗孀阮梵,保姆怀里抱着的婴儿,自然就是她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女儿。
刁冉冉也看出了她的身份,之前,温逸彤还说过,阮梵到处打听去哪里给女儿办满月酒,要是她感兴趣,可以以自己朋友的身份一起出席。
不过,刁冉冉心怀鬼胎,当然不敢去。刁冉冉和冉习习是双胞胎,小时候或许还能瞒得住,现在自己一露面,肯定会被阮梵认出来。
阮梵的女儿已经一个多月,阮梵坐完了月子,她在家里足足闷了一个月,肯定是要出来放风的,于是,她今天特地带着两个保姆和孩子一起出来吃饭。
“哎,你看见没有,两个保姆。啧啧,现在老公破产死了的小|寡|妇身边都配俩保姆,等你要是生了,我还不得给你准备一个加强连啊?到时候我封你做连长……”
战行川口无遮拦,玩笑着说道。
刁冉冉回过神,很快又找到了一个空位,把车停了进去。
“我还不喜欢那么多人围着我呢,你省省吧。慢点儿下来,别碰到腿。”
她一边说一边把拐杖拿出来,递给战行川,搀扶他下车。
两个人磨蹭了一会儿,刁冉冉故意拖延了一下时间,她很怕在豆捞坊里遇到阮梵,所以想要把时间岔开。
战行川觉得吃这种东西在包房里没有气氛,执意要坐在楼下的散台,刁冉冉没办法,只是以他的腿脚不能被旁边的人碰到为由,要求服务生把他们领到一处客人少一些的地方。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