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的了解,宋朝和西夏在这个时间段是相安无事的,而后来揭竿而起的方腊起义军也在不到两年就被宋军剿灭,根本就没有像监察御史张所所说的那样危急。
反正以后世的眼光来看,方腊等人聚众起义也是在一年后,在这之前也没见赵佶怎么派兵去管江南,大宋朝廷照样能够将他解决掉,何必急这一时呢?
“启禀父皇!这河西陇右之地自汉唐以来本就是我汉家江山,今为夏人所窃取,夏人本是我大宋臣子,后竟行不臣之事,幸赖先帝宽怀,未将之剿灭,反每年恩授岁赐。而夏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思图报,安边守土,竟屡屡犯我大宋,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此次不彻底铲平西夏李氏党项一族,则他日还将来犯,则我西边永无宁日,是谓,长痛不如短痛,待我大军将西夏铲平之后回头剿灭方腊,我大宋将永享太平盛世,此后无论北辽契丹亦或东夷女真皆不敢衅我大宋,必俯首称臣耳!是谓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等蔡京和张所一党吵得不可开交、难舍难分、口干舌燥之际,赵枢从皇族队伍中站出来发挥他高中的文言文底子,向徽宗进言道。
蔡京、张所一干文武百官几十个人的眼睛瞠目结舌的看着赵枢,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皇族会有人来参与朝堂争论,在他们眼里,这些皇族纯粹就是一群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纨绔子弟。
同时,更加惊讶的应是徽宗赵佶,他知道自己的五儿子建安郡王爱读书,可那都是死读书,背书倒是厉害,可问到实质性问题的时候则是一脸懵逼百脸茫然的,从来没有过今天这般见解。
但赵佶的心却被赵枢这句话给坚定了,我儿子和丞相都说有用,你们这些下官再在杞人忧天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未等监察御史张所回话,赵佶就拍案决定讨伐西夏,因自己对边事不甚了解,遂由枢密院统筹研究安排讨伐西夏之事,还是由之前河隍之役有功的童贯领兵,并好好夸赞了一番赵枢,而蔡京等人也对赵枢抛来了媚眼,赵枢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
“陛下!......陛下!请您三......”张所当堂高喊,希望皇帝能够收回成命。
徽宗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
张所见叫皇帝收回成命也已经不现实了,也只能愤愤的瞪了一眼赵枢,暗骂,奸佞,这官场朝中出蔡京这种****奸臣也就算了,怎么皇族之中也出赵枢这种佞臣。
可是站在皇族最前面的一名穿着都比其他皇子高贵很多的皇子看着赵枢的表情则是显得格外复杂。
不过,当赵枢说出那些进言的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后悔了,本想做一个闲云野鹤,只享受妻妾成群,花前月下,儿孙绕膝的生活的,并不打算干预北宋国政的,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出现而使一切都斗转星移。也无奈,自己是后世的赵枢,不是徽宗的五皇子建安郡王,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尽管长得一样,名字一样。或许历史走到这里因为赵枢的出现而偏离了它原有的轨迹。
赵枢也表情复杂的看向蔡京等人,感受到郡王投来的迥异的目光,蔡京也侧过头,老奸巨猾干枯的脸上也绽放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微笑。
徽宗赵佶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眼前自己的这些臣子,他们之间的冷战他或许能明白,但他实在分不清哪些是奸臣,哪些是忠臣。他只觉得,顺承自己的臣子都是可用的,尽管史上曾有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之说,但赵佶还是只想任用顺承自己的臣子,只想听自己亲近的臣子的进言。
一个半时辰的朝议上的争吵和定论,让赵佶倍感无聊直打哈欠,他觉得现在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困的人了,他不知道,他的眼前还站着一个晚上只睡了一个时辰左右的赵枢。
“有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