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是顾全安五十八岁的寿辰,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一天,作为升龙支在京城的大本营,日坛十九号院肯定是张灯结彩,前来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但,这一次,一切都变了。
大院门口冷冷清清,灯笼、彩带之类的统统没有,进出院子的升龙支子弟一个个面色凝重,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唯恐一个说话不当,便给自己招来无穷的麻烦。
第二进院落正屋之内,摆放着一桌酒席,约有十几个人,顾全安坐在正当中,其它的人,有年过半百的老人,有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也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顾俊也在其中。这些人都是升龙支的骨干,今天聚到这里,一是小规模祝贺顾全安的寿辰,二是讨论最近升龙支遇到的一系列麻烦事。
坐在主位的顾全安强堆着笑容,首先站起来,举杯说道:“各位,眼前我们遇到了一道难关,颇为棘手,但我相信,只要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我们一定可以渡过这道难关的。来,干了这杯酒。”
众人纷纷起身,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口中还不停地说着:“您老说得对,我们升龙支一定能挺过去的。”“顾长老,今天是您老的寿辰,我们不谈不开心的事情,恭祝您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大长老,恭祝你飞黄腾达,万寿无疆。”
在这一片阿谀声中,顾全安一直愁容密布的老脸终于慢慢舒展开来,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一丝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从屋内快步走了进来,来到顾全安身边,俯身轻声说了几句。
顾全安的脸色骤然一沉,厉声说道:“他们来干什么?你告诉他们,就说我不在……”
顾全安的话音还未落地,一个苍老的声音飘飘然传进了屋内,“师弟,我们师徒两人大老远地来看你,恭祝你的寿辰,你何必要拒我们于千里之外?”
随着这声音,一老一少从屋外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老人龙行虎步,精神抖擞;走在后面的年轻人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手中还拎着一个大大的礼盒。
望着这两人,顾全安脸色阴沉得足以下一场暴雨,“苏永冲、陆天宇,你们两个人来干什么吗?我不记得曾经邀请过你们两人。”
“师弟,今天是你五十八岁的寿辰,作为你的师兄,我上门为你祝贺,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苏永冲朗声说道。
“顾长老,听闻今天是你的大寿之日,作为天极门的掌门人,我特意准备了一份薄礼,请笑纳。”陆天宇满面笑容地说道,随手将礼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闻听此言,顾全安依然是面色铁青,冲着苏永冲、陆天宇一挥手道:“两位的好意我收下了,今天我还有事,两位请回吧。”
此话一出,升龙支的众子弟都是一脸的愕然,人家这两位好歹一位是天极门现在的掌门人,一位是天极门曾经的掌门人,特意上门来为首席长老恭祝寿辰,哪料到顾长老竟然是如此一副态度,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面对顾全安如此恶劣的态度,苏永冲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动怒;陆天宇则是剑眉一竖,沉声说道:“顾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赶我们走不成?”
“陆天宇,我不想和你多废话。送客!”说到这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顾全安倏然提高了嗓门。
“顾全安,算你狠!”陆天宇冷声说道,说完便欲和苏永冲转身离去。
突然间,一个粗野的声音从院子外传了进来,“姓顾的,我开出的条件,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只剩下两天时间,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答复了?”
话音未落,一伙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一个小伙子体型彪悍,肤色黝黑,剃了一个光头,挽起的手臂上满是一道道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