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说。不过我没想到我们家念念找到了更好的法子,帮我说了。”
他的目光直投向骆弦声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做什么。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即便我明白,却也不会对你正在做的事装糊涂。”
“你提交的那些证人和证言我听过就算了,我是不会提交给检控官的,也就是说不会作为呈堂证供出现在法官面前。”
骆弦声登时面如死灰:“我承认我做过手脚,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证据都有问题。当中的确是有人真的见过皇甫华章,是亲耳听见他下令要什么样的女孩儿的!”
时年又跟汤燕卿对了个眼神儿。
汤燕卿点点头,从公事包里掏出本子来递过去:“写你没动过手脚的那些人的名字。”
暂时放过了骆弦声,时年的目光就转向燕翦。
燕翦瞪回来:“我算明白了,今晚不是接风洗尘,是鸿门宴!你们盘问完小声,就接着来盘问我了是吧?我告诉你们,少来。这不是警局,更不是法庭,我没义务接受你们的盘问!”
小妮子的声色俱厉,汤燕卿毫无反应;时年也只是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
燕翦就急了:“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还没结婚呢,就想一唱一和了,那等你们结婚以后,家里还能有宁日么
?”
时年笑眯眯一眼扫过去:“Prof.T,一般来说声色俱厉都是为了保护不敢示人的秘密,对不对?”
汤燕卿也端起学究架子来缓缓点头:“没错,她表面闹腾的越欢,就反证她有更不想被人知道的隐情。所以,不能放过她。”
燕翦也学着汤燕卿的样子抱起手臂来:“你们少来!我根本没什么怕你们知道的!”
汤燕卿转了转颈子,像是单独只跟时年聊天儿:“我们家的薛叔,你还记得吧?薛叔内天跟我说了个古怪的事儿,说我们家的小妮子刚回来那天,本来高高兴兴的,结果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詹姆士,那小妮子竟然当着我们家老爷子的面儿就发起疯来了。”
燕翦傻了。
她以为自己能逃过小哥那双带钩子的眼睛,真是侥幸;可是却没想到薛如可早就把她给卖了。
想想也是,在薛如可那个枚老古董的心里,小哥这样的男丁自然比她个丫头片子来得贵重,瞧他每回见小哥回来就一路地跟在后头“卿倌儿”长,“七哥儿”短的叫,就差没摇尾巴了。所以他自然会讨好小哥而卖了她啊!
汤燕卿早瞧出来了,便抽了根牙签儿朝她丢过去:“有气冲我来,别在那儿腹诽薛叔儿。”
“冲你来就冲你来!”燕翦也不客气:“我发疯怎么了,关他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我最近这段情绪不稳,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么?所以我发点疯什么的,你们觉得很奇怪么?”
她故意瞟一眼骆弦声,希望将小哥和时年的思维往他们三个人那段关系上引。
可惜,汤燕卿和时年却都不上当。
时年盯了她一眼,“既然咱们家四小姐最近喜欢发疯,那我看就别为难四小姐,别非让她说了。”
燕翦回瞄时年:“这还差不多!”
时年启唇而笑:“别让四小姐说了,还是让我来代四小姐说吧。”
“你想说什么?”燕翦非但没放松,心下反倒是警铃大作。
时年叹了口气:“我就说一点惊讶:怎么又是那个詹姆士呢,你们说怎么就这么巧呢?上回在店里,四小姐也是跟这个詹姆士吵得好凶啊。”
燕翦头皮发麻,跳起来就要去捂时年的嘴:“你给我闭嘴呀!”
时年没笑,抬眼清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