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再说燕舞坊那边需要个脸生的人过去看看。你乖,今晚下班咱们还一起走哈。”
叶禾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时年走到车旁,正要给妮莎打电.话。汤燕卿却走上来一把按住时年的手机,面色换上冷峻。
“不用打了。”
“为什么?”时年不解。
他吸了口气,尽量平缓说道:“她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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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倒退数步,一把撑住车身。
“汤sir你说什么?你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受不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又戴上太阳镜的他,下颌线条满是冷峻:“我也知道你受不了,所以才直到现在才说。”
“是警方发现了她的尸体么?她在哪里,你带我去看她!”
他忍住叹息,伸手扶住她肩膀。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茄州的阳光这样灿烂,她却冷成这样。
“我们暂时没机会找到她的尸体。她在这个国家没有身份,于是就连她失踪也只会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告诉我!”时年紧紧攥住汤燕卿的手臂。
汤燕卿将时年扶进车子,让她坐好,盯着她的眼睛说:“……恐吓娃娃裙子下的那个唇印
。”
恐吓娃娃已经作为证物被警方封存带走了,时年当时甚至没办法细细去查看。
“那个唇印怎么了?”她的眼泪无声滑下来。
他转回头去缓缓道:“唇纹跟指纹一样,每个人的都是独一无二。从唇纹判断,那个唇印是属于妮莎的,妮莎当时已经死亡。”
“为什么这么说?”时年一把抓住汤燕卿的手臂:“兴许她只是被他们捉住了,也许她还在人世,你凭什么就说她死了?”
他轻声一叹,伸手擦去她眼角泪花。
“唇纹之间的距离会因嘴唇的状态而呈现不同的宽度。那枚唇印上,唇纹之间的距离已达最大宽度,证明她唇周肌肉呈现完全松弛的状态。”
他望住她的眼睛:“你明白的,若她是被绑架,她在紧张状态之下,唇怎么会完全松弛?而人的肌肉完全松弛下来的状态只有一种——。”
时年摇头落泪,“不,也许是睡熟了呢。”
“睡熟了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松弛。”
他轻轻拥住她肩膀,将她的头揽过来,叫她依靠在他肩上落泪。
“我答应你,一定会抓住那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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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伏在他肩上哭了良久。她的指尖悄悄钻成半拳,紧紧攥住他的衣裳。她忍住不肯哭出声音,可是她的泪却一滴一滴打湿了他的肩头。水意透过棉纤维,一层一层传达到他肩头。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这般靠近他。第一次,肯将她软弱的一刻展示给他。
他忍了忍,轻轻伸手,掌心贴住她的脊背缓缓摸索。
他的手认得出这副脊柱的弯曲度,认得出她身子因哭泣而抽紧的弧度,认得出她无声抽泣的频度……
她就是他的小姑娘,纵然她不认得他,可是他却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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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绵长地落下来,他的呼吸带着男性的气息缭绕在她鼻息。
时年一慌,连忙退开,用手背抹着眼泪,红着脸说:“对不起。”
指指他左肩上的一抹水痕:“我给你洗。”
他便笑了,舒心地伸直长腿:“一言为定。”
时年控制住自己情绪,努力平复呼吸:“妮莎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