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把握这个人能临时倒戈,但她不能放弃任何能救自己,也能救肚子里孩子的机会——
她看见男人眼中神色变换,从犹豫,到心虚,到退缩……程嘉言不再看他,再一次开口,“打这个电话找他,133xxxxxxxx。我保你置身事外。”
她的话音刚落,前方那些人就已经走到了车门口,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伸手拉开车门将她拽出去。
动作太过粗鲁,程嘉言直接被拖到地上。
地上的碎石、玻璃渣,戳破了她的膝盖,她的腿,她咬着牙忍着疼没有吭一声,于是,眼前便是放大了的那些男人狰狞且邪恶的笑脸。
“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
有人扣住她的下巴,试图轻薄,程嘉言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他,道,“拿开你的脏手!”
“性子还挺烈的。”
其中一个男人走过来,拉开了之前那个,“先把她带上去,老板说了,要先和她叙叙旧再让我们享受。”
“一群畜生!”
程嘉言刚张嘴骂,就被一个巴掌扇得掼倒在地,她的脸直直磕在了石块的棱角上,划破了常常一道口子,渗出了血来。
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白色的衣服上,显得如此骇人,程嘉言没看一眼,此时她已经被那拨人绑住了,被带着进了货运电梯。
已经是年久失修的电梯,程嘉言一上去就闻到了铁锈的味道,还能看见四周的腐朽、糜~烂。
司徒姗早就在那里等她了。
她站在那里看风景,也顺便将刚才楼下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在程嘉言被带上来之后,她终于转过来身来。
程嘉言人就站在她面前,满身狼狈,脸上受了伤,在流血……她看着程嘉言微微隆起来的肚子,她更希望,流血的地方,是这里。
她笑眯眯的看着程嘉言,抬手,跟她打招呼,“hello,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
“变~态。”
程嘉言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此刻见到她就像吃到了粥里的死苍蝇,瞬间反胃,将脸转到了一边,压根就不想看见她这张脸。
今天司徒姗画了个大浓妆,她这副尊荣跟以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改变,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好像这世界上就她最高贵,其他人都是垃圾。
然而她就快死了,不管她现在在这里有多么的耀武扬威,程嘉言都知道她命不久矣。
妆画得再浓,也掩盖不了她的病态;戴了漂亮的帽子又如何,程嘉言知道,帽子底下,一定是个光秃秃的脑袋。
司徒姗给人低了颜色,立马,那些人就把程嘉言绑在了一条脏兮兮的椅子上。
程嘉言平时为人挑剔,又有洁癖,今天这番折腾可真是够呛。
她看都不想看那个女人,她明知道自己的态度表现得有多嫌恶,就越多一分危险,但她装都装不来——司徒姗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哪怕程嘉言此刻是真的想在她面前服个软,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做不到。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俩感情最好。”
司徒姗手里拿着水果刀,刀尖离程嘉言的脸不到一公分,她绕着程嘉言缓缓踱步,说话时,嘴角一直都是那抹阴森的笑。
“嘉言,你说过的,你这辈子可以抢任何他人的心头好,唯一不抢男人,因为,你看不上那样的女人,结果呢?”
司徒姗停下脚步,刀尖离她的脸更近了,程嘉言心里重重的抖了一下,又听她说,“结果你还是跟我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