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准把话头引到她还有个孙女这件事上来，提起来就没完没了。
厉悜谏将最后一口牛奶喝下去，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对着佣人说道：“去叫老宋把车开过来，还有，中午我不回来吃，不用带我的份。”说完就要起身。
只是腰刚直起了一半，就被厉绍憬给拦住了。
“怎么了？”厉悜谏有些莫名其妙。
厉绍憬将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放在桌上，推到他的眼前。
厉悜谏低头，看了一眼透明袋子里的东西，多少有些吃惊。
透明的塑料袋只有巴掌大小，长方形，里面装着几根带有毛囊的长发。
厉悜谏不解的抬起头看向厉绍憬，问：“这是什么？”
厉绍憬浅酌了一口杯里的咖啡，将咖啡杯放下后，才抬起头，说道：“里面是顾妤的头发……”
厉悜谏的起身的动作顿住，弯着腰站了片刻后，终于又坐了回去。
厉悜谏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来：“你拿着顾妤的头发给我，她知道吗？”
厉绍憬抬起眼皮，看了自家老大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用餐，仿佛这件事与自己半点关联也没有，平静道：“既然你怕顾妤接受不了真相，不肯和你去做DNA，那就私下里自己去验证好了，为什么还非要让她知道？”
厉悜谏的脸色有些发白，将塑料袋里的头发拿起来，手指竟然有些颤抖。
厉绍憬用餐巾擦了擦嘴，平静的从餐桌前起身，看也没再看自家老大一眼，将餐巾放在桌上，转身就离开了餐厅。
厉悜谏一个人在桌前坐了许久，也回不过神来，直到佣人出来，问他还要不要加餐。
他木讷的抬起头，看了佣人一眼后，机械的摆了摆手：“不吃了，这还怎么能吃得下……”
佣人点了点头，撤掉了他身前的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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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叙从韩家老院里出来的时候，刚好是中午12点整。
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他拿起手机，给顾妤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顾妤就接了起来，含糊不清的问：“韩叙？”
韩叙听得出她嘴里咬着东西在说话，语气也温柔了下来，问道：“在吃午饭吗？”
顾妤“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韩叙语调里带着笑意。
那边的顾妤果然愣了两秒，接着笑嘻嘻的说道：“当然可以找啦，只不过你平时那么忙，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
韩叙轻轻的吸了口气，对着手机说道：“如果我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呢？”
电话那头果然沉默了。
韩叙笑着又开口：“跟你开玩笑的。”
顾妤这才说道：“你可别吓我，我最近的桃花太旺，目测已经有招架不住的趋势，你还是少吓唬我的好。”
韩叙笑的儒雅：“小鬼头，你总有理。”
电话里传来顾妤没心没肺的笑，片刻后，顾妤说道：“哦对了，我外公最近总是念叨你，有时间你去看看他呗？”
“好啊，刚好我下午有点时间，那我就过去看看他老人家。没办法，我最近实在太忙，公司里的事韩准一点也不上心，都指我一个人，真是无暇分身。等我一有空，我就过去看你，想吃什么，到时候我带给你。”
顾妤客气道：“吃的就不用了，不过说起韩准来，我倒是想问你一下，最近韩语欢的状态好些了吗？”
韩叙怔了怔，转而恢复平静道：“你还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