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女儿为什么是卷发,阿雅问过他。
他说他小时候也是卷的,长大了自己变直了。
“……”他身上总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奇迹发生。
阿雅倒不想让女儿长大了自动变直,她家没有卷发基因,嘉宝长得粉雕玉琢,典型的洋娃娃模样,卷发似乎更衬她。
提到要剪头发,嘉宝又不开心了,连阿雅好不容易教出来的晚安,也不和妈咪说,自己爬上小摇篮,关上小门窗,自己睡了。
摇篮小床是他上个月吩咐尼古拉斯去定制的,说女儿长期睨着妈妈睡,容易养成依赖的习惯。
阿雅不知道他毛病规矩怎么那么多。
又想起小舒两岁的时候,是不是就被他赶到儿童房去了?
他知不知道,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虽然嘉宝这性子,小棉袄的可能性不大……
阿雅躺到床边,累了,可还得腾出一条腿,脚趾挂着小摇篮床的线,摇篮床是上了轮子的,很省力,但也够着磨人的。
小家伙没睡着之前,她时不时就得摇一下。
嘉宝很喜欢荡秋千,不晃了,她就会生气地哼哼。
阿雅实在睁不开眼了,睡着了,下意识的,脚趾仍时不时地勾一下,嘴里轻盈盈地唱着摇篮歌,歌词已经模糊,混着柔雅的呼吸声,清清婉婉地飘出屋外。
房门没有关严实。
他上来时就听见了。
还以为她没睡着。
推着轮椅进去,却听闻她浅浅的呼吸,到床头一看,闭着眼,两扇睫毛扑棱棱的,不知在做什么样的梦。
他立即放轻了动作。
蚕丝被只拉了一角,盖着她从匈到腰的曲线,下面是睡裙,中规中矩的白色款式,也不飘,落在她的脚踝。
但因为外面那条腿倾了出来,裙摆往上翻,翻到她的小腿肚位置。
男人的目光,缓而静,顺着女人一截藕白似雪的腿,就往下看过去了。
那五颗小趾,灯光下珠圆如玉的可爱,清白剔透,她的脚终究是小,小巧的他一掌能够丈量,大拇指上圈着彩色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摇篮床,她竟还偶尔动一下,摇篮床也跟着晃动。
他心里怜惜不已,从轮椅上下来,身形峻挺无比高大,走路沉稳哪里似三个月卧轮椅的病人?
他俯身,食指一勾,把那圈绳子勾走了,许是指尖的温度冷了那颗玉白的小趾,连同其他四颗更小巧的趾,一并微微蜷曲了起来。
她是无意识的,纤细的腿也动了动,弓着脚背要他眼底横陈的玉腿缩回被窝里去。
他那里肯。
心生意动,喉结略微一紧,摊开掌心便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身高太高,捞着那条腿引得她腿往上,裙摆便掉了下去,露出更多。
怪头顶的灯光太好,连绒毛都照得清晰,更惶况她几乎掐一掐就能出水的皮肤。
他看的逐而眼深,气息不定。
暗舔了下薄唇,他退掉脚上棉拖,掀开被子便躺了下去。
当热源贴上背脊,而身子又被一双大手轻轻往一边挪,阿雅自然是惊醒了的。
她一时迷蒙,加上床帷外面的灯光耀眼,眼里水水的圈着一圈懵,待翻过身看清楚了人,她呼吸一顿,嗓音柔哑:“是你……”
男人身形挺阔地侧躺着,目光在床帷里,漆黑浓重,自然是瞧着她。
阿雅抬手捋了下长发,那滑滑的发丝仍往脸颊上掉。
她的头发颜色漆黑如缎,她的脸却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