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缩在床的里侧,双手趴着床沿露出一双惊蛰的眼仁儿,漆黑漉漉,垂怜闪烁,只不敢去开那扇门了。
……**……
更衣间在对面,门微微敞开,将外间的情形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对着穿衣镜,微微仰起脖颈,闲散地系衬衫纽扣,狭长的一双眼眸,窗外雨停,阳光来得很快,从镂空的图案里进来,照入眼底,那双浅色的瞳仁披上瑰丽色泽,明明暗暗,漾动得漫不经心。
系好皮带,那窄劲的腰便显出来了。
肩宽腿长,笔直玉立,他知自己长得极好。
也是十七岁的丫头了,谁告诉他女孩子熟的早的,小小十二三岁便学着偷看俊男人两眼,识得胸肌,认得长腿,尤其对长得好看的春心萌动。
他倒也记得这只兔子喜欢席慕蓉,那些晦涩朦胧的诗句,她还做了标记。
两周时间,在她眼前晃总归也有几回了,那么一双清澈认物的眼睛,怎么就识不得他的俊朗魅力呢?
他今天把车停在了五百米远,不知生的什么心思,走了上来,大周末的,想看看兔子有没有出来放松放松,小洋楼就这么大,她又乖,左右不过前庭后院跑跑动动。
真叫他逮住了。
不仅乖,还勤快,懵呆呆地帮着阿嫂摘果子,干活那么愉快,小脸上都是笑容。
他到门口时已经下了雨,雨来的凶,很大一颗簌簌地落。
她慌得抬了满满桶子,那么瘦怎么能不摔,摔了果子又着急的捡,忙碌得不管自己身上那件越来越透贴住了身儿的小衣衫。
你说他那么厉一个男人,经女无数,成熟至此,眼睛多半往哪儿看呢。
看见了。
一个男人的s性克制不住时,散发出了那么点,唐突了她。
控制了的,他认为极其隐晦了,倒也承认自己无耻透顶,欺负的就是她小小一株无力应对,羞/耻成那样,一缩就跑了。
他此刻心痒成灾,热度直升得呼吸都重。
……**……
阿雅在房间里缩不下去了,大娘不肯走。
她耳朵嗡嗡的,方才整个脑袋埋进被子里,折腾的脸颊通红,咬着下嘴唇左思右想,不能不出去了。
越不出去,大娘越以为她怎么了。
匆忙地跑进浴室,用冷水敷了脸,整理头发,脑袋嗡嗡地跑去开门。
听的外头低沉的男人声音。
她刺猬一样输得僵住,手指一抖,开关松了。
想转身躲,对话的声音却让她停住了脚步,在说什么,洗衣液什么的……?
还想再听,咚咚咚三声很重的敲门!
阿雅一怵,男人平稳的声音传来:“何阿雅,阿嫂敲门很久你怎么不开?”
血液都凝注了一样,小鹿眼睛,惊慌四起。
“出来一下。”
小兔子乱成一团,他的嗓音让她尤其害怕,抗拒去开那扇门。
男人明显没了耐心,又敲一声,这一声足足吓坏阿雅,以为他来了脾气。
不敢不再去开。
吱呀的一条小缝,他倒也没蛮横去推,男人眼神装模作样,带着严肃和疑惑,与用人对视一眼,分别望向她。
他开口问:“怎么了?”
阿雅蓦地一定,眼神从慌乱变成疑惑,最后抬头去看他。
这个位置背光,她看不清这人一双眸色究竟如何,但看见了轻轻蹙起的眉,他高,还站的笔直,双手插在裤袋里,高高在上略有些严厉和不耐,俯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