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路盯着地板上的鲜红血迹追,男人腿长,走得快时难以追上。
住院部。
萧雪政走楼梯到的五层,男人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门口,呆滞,冰冷立体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
闭了下眼眸,转身,浑身煞气阴戾地走向护.士台。
当班的小.护士吓得脸白站得笔直,不敢动一下地望着这个穿黑色衬衣严峻可怕到极点的英俊男人。
他压抑内心想摧毁一切的怒气,修长的手指拿烟,烟入手指的片刻就被捏皱要碎,点燃了,无人敢言。
皱眉吸一口,手指敲了下大理石桌面,“把今天上过班的护.士都叫过来,最快的速度!”
小护.士一吓,几乎要哭,立刻跑去叫人。
季林追过来时,那道冷峻颀长的黑色身影周围一米内都没有人,他垂颈,默然如寂,抽烟的动作很快,几乎不换气。
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手背已经高高肿起,他根本没有发现。
季林束手无策,身边跟着急诊室叫过来的一个实习医生,拿着镊子纱布一些工具。
实习医生不敢过去靠近那个满身肃杀之气的男人。
季林无法,带着人过去:“萧总,你手受伤了,处理一下。”
男人扫了眼手背,皱眉坐
下。
实习医生战战兢兢拿出工具,“先生,针在皮肤下,不知道入没入血管,会有点疼……”
“季林,派人去太太住的宾馆看一下。”
季林一懵,立刻拿手机打电话,从发现太太不见到现在不超过半小时,他急的乱了阵脚,忘了这个。
拨打完电话,季林说:“萧总,医院方面也知道太太丢了,但查看总监控室需要申请,层层批准。”
“不用了,告诉我医院一共几个出口,距离这栋楼最近的是哪一个。”
这里不是A市,势力范围覆盖不到这,倒是有他的官员朋友,打电话给官员朋友再联系院方领导同意调监控,中间波折,浪费时间。
实习医生不敢慢动作处理,快的时候镊子发狠钻进男人手背白皙皮肤,他看着都觉得疼。
但他抬眼,这长相颇英俊的男人全程在和下属说话,痛好像没感觉,眉眼不曾动一下。
听他们说太太什么的,这个男人的老婆不见了吗?难怪心急恍惚成这样。
萧雪政看见护士们都来了,拧眉伸手夺过医生手里的纱布往血淋淋的手背上一摁,立刻起身走过去,挨个询问。
都拿了他的钱,护士们对于把人看丢了一个个愧疚得不行,仔细回忆。
有个年长的说了,中午大约两点,萧太太说去楼下花园转一圈,太闷了,她本来要陪同,但被事情耽搁,后来就下班了。
萧雪政进病房,仔细看了一圈。
床头柜上的药少了一些,他又去洗手间,本来摆放在洗手台置物架上她的紫色发绳也不见了。
男人双臂撑着洗手台面,高大身躯微微躬着,修长手指轻轻勾下那边角还在滴水的毛巾,毛巾铺到深邃漠冷的五官上,他闭眼,闻见她洗过脸的味道,清清的,很甜她的身体味道。
她在洗脸时是什么心情?有没有看一眼镜子里要离开他的自己,是什么表情?
或许这毛巾上就有她的眼泪。
很乖,甜甜的,乐乐的,他恨不得变小藏在衣服口袋里随身带着伸手就能摸一摸的那个姑娘,真的走了,不要他了。
“季林!”
候在门外的季林立刻跑进病房。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