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在通话中,男人脸色沉沉,直接下了底下停车场。
…………**…………
半小时后。
黑色商务车停在名为‘兰馨苑’的高档公寓前。
公寓四楼露台口。
叶离手中一杯红酒,
视线盯着楼下下车的男人,身形修长,卓然而立,修身剪裁的西装将男人清瘦却极具线条感的精
壮身形勾勒,隔着这么远,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西装下紧实迸发的肌肉力量。
舌尖轻轻舔过红唇,叶离将杯中漂亮的红色液体饮尽,深吸口气,转身回到卧室,对着落地镜照了一分多钟。
估算着时间,她一步一缓走出卧室,客厅门前,她站姿很正,面色嫣然等待着。
……**……
这种高级公寓,一层只有一个住户。
萧雪政出了电梯,纪遇南靠在叶离家门边的墙壁上,抽烟。
脸色很差地问,“在楼下看见叶离叫的那几个警察了没?”
萧雪政点头,从他手里夺过抽血的医用工具,转身按了门铃。
“雪政,”纪遇南瞧着他恐怖的脸色,有些担忧,“别乱来,你不是医生,怎么会抽血……”
话音未落,门已被里面的人打开。
纪遇南连叶离的脸都没看见,门口伫立的浑身杀气肃冷的男人一手擒住女人的脖颈,虎口收力,叶离那柔柔的一
声‘雪政’彻底变了音,剧烈咳嗽起来。
“雪政!”纪遇南大叫,公寓门已被男人长腿一脚狠踹上!
……**……
叶离今年二十九岁。
被一个叫萧雪政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宠了二十一年。
那种宠,是深至血液里的缠.绵,周围所有人都看不下去。
叶离想起,十五岁那年酷暑,她出了车祸。
那天下午,十八岁的他正经历高考最后一场考试,试卷刚写好名字,不顾老师的阻拦,冲出考场。
医院急诊室里,他一身校服被汗浸湿,闯进来什么也不说,那双本该考出全省状元的少年的双手,稳稳抱住了失血过多的她。
后来给她输血时,她一直在哭,打他骂他推他,赶不走。
他抱着她,帮她清理被血污染的两只长辫子,十八岁的少年眼睛里也有对前途可能尽失的彷徨,却是坚定温润地对她笑。
他当时说的每一个字,叶离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
“阿离,你是我从小定下的老婆,老婆如果没了,我还上什么大学?奋斗什么?你看,我的血进了你的身体,你有战
栗的感觉吗?”
叶离抬眸,他的目光深深落在她脸上,他哑着嗓音说:
“我有颤栗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血脉相通了一样,我血液里的基因输送到了你的身体里,好像……我们在生宝宝,跟做.愛的感觉是一样的,有晕眩,紧张,颤抖,真的,阿离我不骗你,我好满足。”
叶离快要被这张疯子般的男人嘴说死了,满腔的怒气不甘,只剩下最后浓浓的感动。
后来他们那个圈子里,这事情传开,谁也不奇怪,大家都知道顾家的大孙子在玩命爱一个姑娘。
那姑娘是他打小儿定下的媳妇,从小学开始填花名册,顾家大少一定会在旁边用铅笔歪歪斜斜加上老婆一栏,写上‘叶离‘二字。
……
叶离眼眶朦胧地看着五官熟悉却刻満冷漠冰霜的男人。
他阴鸷的眼神看敌人般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