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看不见尽头的路。
不等傅长风出声,她又说,“我承认,我犯贱,但是傅长风你比我还贱。”傅明烟站起来,昂起头直视他,“你铺满阴谋的路你一个人走也就罢了,但是你却偏偏要欺骗你最喜欢的人,你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留给她的不过是最深的痛苦。”
傅明烟一字一顿的继续说着,“是你要把她推进深渊的。”
傅长风面部的线条紧绷,声音阴寒,“你懂什么。”
傅明烟冷笑,“对,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你还是想一想,你以后该怎么用你的冠冕堂皇去面对她吧,二叔。”
她最后这一声“二叔”声音轻软,却冷漠至极。
傅长风离开后傅明烟看着置在桌面的书,她走过去,拿起来,放在膝上看着。
原来,她那次在他的书房里,所见里面清秀的女子的笔迹,是那个叫景羽的人写的。
景正辉的女儿,盛晚安和他结婚多年,关于景正辉她也有所了解,薄启衡的义子,自从薄均尧意外去世后,薄家一大部分的命脉就握在了景正辉的手里,直到后来薄老爷子认回薄寒生薄家的当家才落到薄寒生的身上。
而景正辉确实有两个女儿,而那个叫做景羽的女子她确实知道,不过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景正辉给赶出了景家大门,而最后,听说是……花季的时候就死了……
敲门声打断了傅明烟的思绪。
护士走进来,傅明烟躺在床上,看着细细的针头扎入自己的血管,她不知道怎么了轻轻蜷手,一阵细微的疼痛。
护士轻呼,“你做什么呀,手不要动。”
等到护士离开后,傅明烟看着远处,桌子上放的书,突然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匆匆穿上衣服,跑出了医院。
打了一辆车,傅明烟坐上去,司机问道,“小姐,去哪了。”
“东景街路,盛苑”
………
傅明烟来到书房。
走到书架前,她抬头眯起眼睛看着放在书架最上面的位置。
踩着木梯,傅明烟踮起脚尖,伸手够到书的时候,才看见自己手背上,殷红一片,鲜红不住的从那细小的针孔里面流出。
她伸出另一只手,面无表情的拂去,留下一片模糊的颜色。
翻开最后一页的位置,上面的两个字是男人独有的字迹。
“心羽。”
她叫景羽,他叫她心羽。
她以为她叫景心羽。
却不知道,心羽只是男人对她的称呼。
心上羽的意思吗?
傅明烟觉得自己很可笑,她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秦然,她一直以为他会喜欢上自己,即使不喜欢,只要每天看着他,和他在一起,盛晚安都愿意。
即使是现在,她恨他,但是……
她竟然犯贱的想……就这样和他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吧。
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一页一页的将这本书看完,每一行每一个字。
合上书,手指抚着书面,兀突的触感。
傅明烟拿出一边的水果刀,将封皮纸割开。
露出里面原有的封面。
还有,一张对折的白纸。
傅明烟将纸展开。
入目的是熟悉的字迹。
但是却模糊朦胧。
上面全是被水渍晕染的痕迹。
她只是模糊的辨认出几句话。
“你值得更好的人,可我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