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庸王起事的府兵都被编入了御林军,以使得庸王府内再无自己的势力。
卓酒带着几个家丁抬着庸王的尸体走在宸王和靖王身后,见是新太子和靖王来了,门口儿的守卫哪里敢拦着?连问都没问,就给宸王和靖王让开了一条道路。谁都知道,太子虽说名为太子,但已经和皇帝无异。有什么事儿,只要禀报新太子就行了。而且新太子做什么事情,他们也完全不必看是否有皇上的吩咐。
萧统领那边也是如此,事情就发生在未央宫门口儿,但还是派人过来先告诉他们太子府这边,宸王听了他们的禀报,就知道他们一定没去告诉父皇。这才有了方才那一番吩咐。
门口儿的侍卫们看到宸王的人抬着的是庸王的尸体,仍旧是一个诧异的眼神儿也没有、一个尽职尽责地拦下来询问也没有,就只是目不斜视地侍立在门边儿,等着宸王的人走进去。
成者败者,可见一斑。世人皆拜高踩低,这便形成了所谓的世道。
宸王将庸王的尸体暂且安置在庸王的寝房内,想着织星这女人也算是有情有义,大哥身边儿,除了她之外,怕也没有能追随大哥去死的人了。因而便命人将这女人的尸体放在了大哥身边儿。
暂且先这么放着,至于该当如何操办大哥的丧礼,以何仪制,还是要报给父皇知晓。
但这事,却不能贸然为之。如果运筹不好,很有可能让父皇觉得,是他容不下他大哥,是他害死他大哥的。
此时,看着大哥的尸体,宸王只觉得,心很累、很累……有一瞬间,反而很羡慕他大哥。如大哥这般,才算是真的解脱。
和父皇这样多疑的人相处,真的只有哪一方死了之时,才能得到轻松。虽说他此时已经是太子之位,且在朝中拥有一定的权力,但却仍旧不知道父皇在什么时候会忽然剥夺他这一切。
越是到了门前之时,才越知道这高高的门槛儿有多难迈上去。
安顿了大哥的尸体,宸王和庸王一齐走在这庸王府里,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女子身姿很是熟悉。细看去,原来是他放在庸王这边打迷障的琳琅。琳琅带着一个小婢女,看样子是正从厨院那边走回。宸王喊了她一声儿让她过来。
“殿下。”琳琅相当冷漠地施了一礼。
“如今的局势你想必也了解了,你打算何去何从?”宸王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