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张福海可是没了刚刚那般不情不愿的模样,而是面色有些郑重。出了后花园,脚步更快了起来。几乎是一路小跑儿的到了书房外,生怕耽搁事了事情。
“殿下,奴才有事求见。”张福海道。
“进来。”庸王道。
此时庸王在书房里,却不是在做学问,而是在听歌姬唱曲儿呢。
见张福海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庸王便吩咐了歌姬退下。待到歌姬走远了,张福海躬身上前来,低声道:“殿下,王妃那边有点儿动静。”
“说。”
“刚刚小桃回府里来,给了奴才封信。说是王妃交代的,让奴才务必要亲手交给殿下。”张福海说着,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庸王。
庸王接了,示意他将窗户门儿都关上。张福海利落地关好了窗户门儿,便到庸王身边侍立着,等着庸王看完信之后的吩咐。
庸王细细看完了信,冷笑一声,道:“秦颖月这女人,果然好胆色。”
心里不免一阵后怕,心想,多亏是将这女人给推出去了,若是留在自己府里,早晚是个祸害。可是将这女人给推出去了……难道就不是祸害么?
以后可要更谨慎着些,可别让这女人给坑了。
庸王将信递给张福海,吩咐道:“烧了吧。”
“是。”张福海应了一声儿,便到一边去点亮了烛灯将信放在里头烧了。
庸王道:“秦颖月让本王她在宸王那边争宠,你说这女人,胆子大不大?这可是直接把绿帽子送到本王面前,笑着让本王戴上去呢。”
“啊?这……这也太大胆了吧?”其实张福海并没有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不想让庸王骂他蠢,也不想让庸王扫了兴,故意应和了一句稳妥的。
庸王冷笑道:“可不是么。不过她是吃准了本王一定会帮忙,才敢送这封信来。而且……还真被她给料准了,本王可是真的会帮她。”
庸王摇头笑笑,有些自嘲。
秦颖月写得倒是客气,说什么……
“妾无意委身于此,奈何殿下厌弃,又遭飞来横祸,容貌尽毁。自知以此陋质,已无望归殿下身侧,已无福再服侍殿下。然妾难堪之身份,为身他人之府举步维艰。唯望殿下念及旧日情分,能帮妾谋得一吃饭留宿之所。妾必每日为殿下祈福,盼殿下贵体康健,再遇佳人……”
接着便是说正事儿了,让他和宸王说,说他在边疆有眼线,眼线飞鸽来报,说宸王妃和翎王已经在边疆暗自过起了夫妻般的日子,日日缠绵在一处。
秦颖月这招儿,可真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