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采曦的娇笑,以及宸王宠溺的笑声。
“采曦的这张小嘴儿啊,就是讨人喜欢!你说说,爱姬你又漂亮又会说话儿,让本王如何能不宠着呢?”
容菀汐觉得,这声音真让人讨厌!
如果她也能像初夏那样,“嘭”地一声关上窗子就好了!
“殿下就会哄妾身,若是真宠着妾身,怎么不……”卢采曦并未继续用正常的声音说下去,而是附耳在宸王的耳边,说了几句,便用帕子掩着嘴,娇笑起来。
“哦……原来爱姬是想……”宸王一脸的坏笑,在她的圆润的后翘上面捏了一把,“你等着,看本王怎么吃了你!”
“殿下……你真讨厌……不过殿下可别忘了呀,妾身真的等着呢!”
容菀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错位了,看什么看?刚好看到了那污秽的一幕!真是恨不得马上去洗眼睛!
宸王也真是太过分了,光天化日的,还在院子里呢,就这么不成体统!愿意捏愿意摸,你回屋里去啊!
正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呢,宸王进了门儿。
“爱妃在干什么呢?想本王了没?”
“没有!”容菀汐闷闷地应了一声儿。
但是话一出口,却觉尴尬不已。忙清了清嗓子,用正常的声音道:“妾身正练字呢,还没功夫想起殿下呢。”
宸王含笑到她身旁去,也不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她写的字:“爱妃的字迹,是越发的娟秀好看了。写的什么?”
仔细看去,却发现这小女子居然只是在写《女训》,并不是什么表达相思的话。
“你可真无趣儿,这时候,不应该写一些对相思的诗句,以抒发对二哥的情吗?”心里得意,便坏笑着问她。
“情在心里,用不着抒发出来。”容菀汐只是淡淡地收了写好的字。
这一句话,可是把宸王给噎得半死!刚刚还是好心情儿呢,被她这话给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儿!
摆摆手,到床上去躺着了。
容菀汐看了他一眼:“没骨头吗?干嘛又去躺着?”
“不然能干吗?反正我们过来,不就是吃喝睡的吗?”
容菀汐笑笑,他不过是嘴上说一说而已,无需当真。要真的只是吃喝睡,昨儿的夜鼓算什么?
“对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离开蔡家了,去淮滨府住一阵子。”宸王懒懒道。
“去那边做什么?太子不是刚从淮滨回来吗?”容菀汐到圆桌旁,将食盒里的一碟绿豆糕拿了出来,又拿了一杯清茶,用铜盘端着,给宸王送到床前去。
“爱妃你真体贴”,宸王拿了一块绿豆糕,“你去关上门窗,不王同你说。”
容菀汐将铜盘放到床上,嘱咐了一声儿:“你别把茶弄洒了啊。”
没办法,谁让她好奇呢,就只能让人使唤着了。
关好了门窗,回到床边,拿起一块绿豆糕吃着,打算听故事了。
西厢房里,看到容菀汐关上了门窗,卢采曦用手指头狠狠绞着帕子。大白天的,又是夏日里,关什么门窗呢?一看就不是干好事儿!
“应该就是在这几个月里,三淮盐道就会空缺下来。这可是个肥缺,三淮府尹,甚至算上澜江那边的湖州、泉州、宜州这三处的府尹,都有想要得到这肥缺的心思。但咱们这一次是来整治三淮河道,并不是在整个江淮范围内有来往,所以澜江那边的三个府尹,虽说对这肥差垂涎,但苦于没有门路,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动作。”
“可淮滨和淮阳这两处呢,靠着太子和本王,岂能不好好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