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着什么障碍物,不过没关系,开枪了就知道。
枪声响起,火光迸裂。
带着头戴式热成像仪器的苏虞兮,像是来自未来的充满女性力量美感的战士,黑色皮衣紧绷着一具完美的躯体,颈项间仿佛映上一抹无暇的雪色,黑色的短发丝衬托着白皙的面颊,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杀意。
她轻轻的念诵道:“我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我没有阿谀过它腐臭的呼吸,也不曾忍从地屈膝,膜拜它的各种偶像....我没有在脸上堆着笑,更没有高声叫嚷着,崇拜一种回音.......纷纭的世人不能把我看作他们一伙;我站在人群中却不属于他们;也没有把头脑放进那并非而又算作他们的思想的尸衣中,一齐列队行进,因此才被压抑而致温顺。”
合着她诗词带给她的节奏,每一句停顿都是一声银瓶破碎的枪响。
斑蝰蛇巨大的后坐力,让苏虞兮的身子稍稍晃了一晃,如玫瑰一般的火光在白色烟雾中绽放,枪口上扬的同时,金黄色的弹壳从枪膛里蹦了出来,随后才是令人胆寒的音符。
一句话的间歇,又是一枪。
烟雾的那头传来一声闷哼!
苏虞兮不知道那是谁,但毫无疑问,他活不成了,所谓死亡总是出人意表,并且下手毫不留情。
只是对手虽然少了一个人,但却又多了一个,苏虞兮猜测除开乌鸦的六个人全部来了这里,而不是刚才的四个。
冬天的风很大,不过几分钟时间烟雾就开始变淡,对手也开始根据枪声的方向还击,苏虞兮走出花坛,一边走一边开枪,现在是她和对方拉近距离的时候。
她想裴砚晨应该也快绕到了这些人背后了。
当苏虞兮走到街中心越过火势已经快没有的丰田霸道时,烟雾已经淡的可以看见清晰的人影了,苏虞兮将头上的热成像仪摘了下来,又顺手换了一个弹夹,开始加速朝着对面的步道冲了过去,她必须赶快找到掩体.....
对方明显也发现了她的意图,开始从花坛或者街边方形石墩后面站了起来,开始开枪还击,顿时原本稀稀拉拉的枪声又密集了起来。
苏虞兮按照S路线开始快速行进,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裴砚晨已经从她的对面直直的冲了出来,她的身上似乎还蒸腾着稀薄的热气,如一头在冬夜里奔跑的麋鹿,太刀被她背在身后。
所向无前。
裴砚晨一边跑,一边向已经发现她的男子脸上扔出了自己的手机,在对方开枪之间,一声高昂的气合炸响,太刀顿时从身后舞到了身前,从单手持把变成了双手持把,奔跑加上挥舞的巨大势能让修长的太刀在空气中化成了一道银色的残影。
手机在空中就变成了两半,而对方也难逃这无比迅猛的一刀,从胸到腹拉出了一道颀长的血痕。
顿时,
冷光骤停,血浆飞溅。
扎着马尾的裴砚晨英姿勃发,有如一尊悬白云观开光金佛的瓦尔基丽女战神。
接着裴砚晨扶起了快要倒下的男子,让他挡在了自己的前面,遮挡枪击,然后躲进了一侧的凸起的石柱后面。
这时远距离的交火已经变成了近距离的搏击,就算击杀了两个人,从数量和武器上来看苏虞兮和裴砚晨还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又是一阵凌乱的枪声,战斗终于进入了白热化,而双方的子弹都消耗殆尽,所有人都从掩体后面跳了出来,拿起各自的武器向着最近的敌人冲了过去。
局势相当的均衡,两个人拿着短刀朝着裴砚晨围了过去,其中一个恰好是铃木;另外两个则朝着苏虞兮围了过去,其中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