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要赶回赵国,起行前特来向自己辞行。
这十余日赵欢一直在忙着稷下大比的事,倒把这位故国使节忘在脑后。老公孙这些日子独居赵国驿馆,躲进小楼成一统,整日吟风弄月,赵欢知道其是忠贞之臣,极其爱惜声名羽毛,想是使命完成后便不想再趟这浑水。
其实公孙伏英肯逗留到这时,何尝不是担心他在齐国的安危,如今他被齐王任命为“郎”,大对手太史高又失了圣宠,老公孙心头大定,是时候离开了。
赵欢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在城门口为公孙大夫设宴送行,又在庭院中盘桓一阵,坐等灵毓和碧落不来,困意渐袭,便躺在了榻上和衣小憩,谁料竟是一觉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只觉体内有一团火焰直烧,火焰之中走出一个赤色小人,竟又是同自己一模一样。赵欢大惊而醒,忽然发现自己全身赤果,手脚都被绑在榻上,身上面还伏着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
赵欢心中大惊,大呼一句:“孔瑶,你做什么?”
那黑影却咯咯笑了起来,不是孔瑶,是谁?
那女子上半身直起,素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自贲张而流畅的曲线一樘而下。
赵婷儿又一次伏身下来,将嘴巴贴在他耳边道:
“天下为席,无人不可入宴,你道天下席中会偷人的,难道就只有孔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