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缓缓直起,修长健美的玉腿也跟着收回,走出两步盈盈回身,伸出一根手指:“一成!”
“姑娘,”赵欢板起面孔,“你这样就太没有合作的诚意,我看我们也不必谈了。”说着便欲起身离开。
“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
“姑娘殊无诚意,我看还是不必说了。”
“这样啊。也好,”孔瑶自言自语,“只好告诉那痴心的小侍女,她的主子太狠心,怕是不要她了。”
“什么?什么!”赵欢惊道。
“我是说啊,我们签华阁也不是白养人的,没人要的丫头只由得她去流落乞讨去吧。”他越是焦急,孔瑶越是不紧不慢,微步轻摇倒似哪家的千金小姐。
“你是说谁?哪个丫头?谁的侍女?”
“我是说啊,分你一成可使得吗?”
赵欢忙不迭点头:“使得使得,太使得了。姑娘快说是谁。”
“公子……”幽幽柔弱的一声轻唤,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婷婷立着一个身着白衣的丫头,脸上还带着病容,却是分外娇俏,扁着小嘴,两眼泪水汪汪的,与赵欢的眼神一触,双手便捂住了嘴,泪水夺眶淌下。
“毓儿!”赵欢抢出几几个步子,走到近前时却又慢了,他双臂张开想要相拥,却又生怕她伤了痛了,最后只是捧起小脸儿,用拇指抹去晶莹的泪珠,轻轻地刮了下小小的鼻头。灵毓却扑到他的怀里,环住了他的腰身。
身后的孔瑶眼神幽幽看着两人:“本来想着分你三成的,小丫头不过是给你的惊喜。谁叫你狮子大开口,非逼我用她来做筹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就给你一成,满意了吧。”她有些愤愤地想道,“男人呐,有时候就是贱!”
门外幽深的甬道,那头另一所房间中,真正的碧落和花珠围坐着一盏红泥小炉。
“灵毓姐姐和欢郎团聚了呢,真是替他们高兴。”花珠伸展一下腰身说道,“只是不知为啥,大姐非要扮成你的模样去见欢郎。”
“你大姐惯用易容伪装,别人的脸,对她来说就像一层保护,你道若是她以本来面目去见赵欢,表现得还能如此自如吗?”碧落说道,婉儿一叹,“唉,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