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阻止他,却一跤坐倒,手电筒也跌落在地上,我看到无数的飞虫铺天盖地朝我身上涌来。
突然间火光大作,阿勒发出一声尖厉的女性嚎叫,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然后就倒了下去,她身上的衣服都在冒烟。
我眼前突然一亮,无数虫子“吧嗒吧嗒”掉落在我身上和脸上、头上,张弦一冲几丈远,青色的火翼带起一股炎风,将虫群吸走,剩下的零星飞虫也趋之若鹜的振翅跟了上去。我赶紧摸起手电筒,抖落身上的虫子,发现都被烧死了,还有的翅膀被烧了,虫子还没死,苟延残喘地蠕动着。
这些虫子,竟然全都是黑毒蛛!
我吓得脸上一麻,赶紧爬起来,跑过去将阿勒从地上抱起,回头发现张弦像一只火鸟似的,不断转着小圈子烧死空中的黑毒蛛。我往回跑,休佑冲过来说:“别跑!现在安全了,你就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叫他们进来。”
我刚看着他,他说完马上就跑到盗洞外面去了。
我看着怀里的阿勒,她悠悠醒转,我也撑不住了,于是将她放下来,扶着她站稳。她靠在我肩旁,居然还笑了笑,虚弱地说:“为先,我们都没死嘞。”
我点了点头,想起她刚才舍身救我,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她的身体很烫,估计刚才张弦不是要吸她的血,而是不得已将她瞬间“烧烤”了一下,杀死了体表的黑毒蛛,她自己也被这股热浪烤晕了。
她艰难地伸出手,在我脸上擦拭一下,我才发觉湿湿的。我不好意思地说:“被烟熏到了。”她只是善意地望着我的脸笑了笑。
这时候盗洞那边过来了几十个人,也包括眼镜和休佑在内。李维生说:“应该没事了。为先和阿勒小姐都受伤了,你们几个走前边,扫清一下路上的虫虫蚁蚁。”
他几个手下越过我们俩,走到前边去了。我听他喊我为先,总觉得哪里不对味,好像不那么正宗。
我笑道:“我有种冲动,几乎想要将你当成李老板,但我知道,你是李维生教授,你们的气质虽然很像,但始终不是一个人。”
李维生冷了一下,笑咪咪地说:“那你的梅生伯呢?”
我察觉到自己脸上一寒,冷冷地说:“我梅生伯虽然是复制人,但从前的他和之后的他都是唯一的,并且记忆是唯一继承的,可没有出现两个梅生伯朝不同的方向发展咧。从社会性来说没有对比性,也就不存在真假之说了。但你不同,我们认识的李老板可不是你,我认识他之前你就已经存在了,并且同时他也存在,不具有唯一性。”
阿勒也忍不住说:“李老板是李老板,李教授是李教授,称呼都不一样嘞,我们认识的是李亨利,不是李维生,名字也不一的嘛。”
李维生愣了一下,无趣地摇摇头苦笑起来。
眼镜还不忘了补刀:“‘元亨利贞’,可是比‘赖以维生’活的有姿态多喽。”
休佑不置可否,笑道:“走吧,他们已经到前头去了,要跟不上大部队啦。”
这种积极行动派的催促话语,总是让人肾上腺素升高,我们赶紧往前面赶,由于不需要注意太多,很快就追上了,和前边的人只差着六七米。
靠近这些的棺材之后,我突然想起了千棺阵,这是我生平第二次看到这么壮观的景象,顿感毛骨悚然。
穿过身边一具又一具的黑棺材,我们不由得连话也不敢说了,大家都沉默起来,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以及张弦在极远处带起阵阵热风的声音。
前面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他们都在往后退,有人喊道:“白面儿被吃掉了!”
我吓了一跳,打着灯光,刚好在人潮飞退的地方看到李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