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休息……”
花如陌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发现自己被抱着,一种鸳鸯交颈极为亲密的方式,她从来都是自己睡的,从有意识起来,她的床上从来都只有自己,这种安全领地被霸占的感觉,让花如陌有一瞬间的炸毛,有一瞬间,想要把身边的这个人踢到床下去。
可是还没有等她付诸行动,君长夜均匀的呼吸声,就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抬起头,细细地打量着君长夜的五官,本以为在地宫因为昏暗灯光的缘故,叫她生生为一个男人的容貌惊艳和心动。
此时日光微斜地从窗户落入内室,再是明亮不过的了,饱满的额头,刀削的剑眉,樱红的薄唇,这些五官凑在一起,却是占尽了春花秋月的绚烂,高山海角的凌厉,此时脸色微微发白,眼下有些暗淡的青影,更是诉说着属于这个绝色男人的脆弱和单薄。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小嘴儿微微张开,再次为他的颜色所惊艳,却忽然有一双手遮住了她继续欣赏美色的心思。
“再这般看我,我可不保证不会做些什么了……”君长夜的手附在花如陌的眼睛上,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般看着,还如何睡得着,如何不心猿意马呢。
花如陌眨巴了一下嘴,觉得自己才是真委屈,想她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一世貌似混得也不差,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一个男人看呆了,也是无可奈何之极,按说,她对着丝毫不逊色于君长夜的煞和祁容,都没有这般啊!
只对君长夜的花痴病,着实让她好生恼怒啊!
不过再过不久,她的初到陌生地方的不安,对着陌生人的疏离都散了去,在君长夜的气息包围中,坠入了梦乡。
而熬着药的初晴和映星却没有这般放下,初晴的脸色黑沉得很,心中有无数种想法滑过,最后只剩下不敢相信和无可奈何,时间没有办法倒转,她已然没有办法阻止那一切的发生。
“谷主,把我们都忘记了吗?”映星也有些难过,她向来将花如陌视为此生的信仰,第一重要的位置,虽说不管花如陌如何对她,她的心都不会改变,可是多少还是觉得难过,她们与花如陌之间亦有无数宝贵的记忆,此时却只有她们自己记得了。
映星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她,那个时候的花如陌,血海之中,是花如陌抱起了她,一袭月牙白衣,像是从月宫中下来的仙子,将她救赎,给她希望和未来。
“别难过,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
“你就叫映星好不好……”
“我们星儿可真聪明呢!”
……
明明没有比她大多少,可是却像是一个长辈一般地照顾她,教导她,这些年以来,报仇已经不是她心中第一重要的事情了,花如陌才是,她此生只要报答花如陌就好。
“傻丫头,你哭什么?”初晴愕然地看着眼角含泪的映星,她虽也难过,可是却不气馁,花如陌如今回来了,总是有办法让她想起来了。
“总有办法的!”初晴念叨了一句,端起花如陌和君长夜的药,向着卧室所在的方向而去。
中间起了一次,花如陌和君长夜都喝了药,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君长夜又抱着她继续睡,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和深沉,再醒来一觉是午后了。
花如陌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守着初晴,花如陌对上初晴略带期盼的目光,却又只能让她失望了,她并未记得她是谁?
“夜去哪儿了?”她瞧了一圈儿都没看到君长夜,心下有些微紧,
“爷先您一会儿醒了,在隔壁的屋子里洗浴。”
初晴觉得有些不忿,花如陌对于君长夜明显区别于他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