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陌强耐着自己的略有起伏的心思,继续按照往日的习惯,好好休息,然后便和煞说些有的没的。
“你想知你是何人?”煞的手上握着一支茶杯,却是他自己起了这个话题。
“哦,是何人?”花如陌沉吟了一下,接过了话,不见急躁,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她并非不在意这个身体的身份,只是她的经历告诉她,绝不能偏听偏信,她若过分在意,只怕会被误导了。
“你是凤璃国丞相嫡女花如陌,一旨赐婚,本是为镇宁王妃,后为皇妃,却不过半年,再次下嫁为镇宁王妃……”煞不曾虚言,却说得极为简略,轻描淡写之间,却是对花如陌的遭遇了如指掌一般。
“那我如今为何在这儿?”花如陌听着,因着煞如此单薄的语气,无一点带入之感,只当成别人的故事来听罢了,凭的曲折!
“他们尽皆负你,你便离去,随我于此地养胎,”十句话九句为真,一句为假,才是最佳忽悠人的说话之道。
“哦?”花如陌轻轻地哦了一声,神色一般,淡然如水,似乎对于自己失去的记忆并不曾有丝毫的在意和介意。
煞觉得自己竟是看不出来她是信了还是不信,神态之间极是淡然,不过他心中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再多说了,左右这个地宫之中,除非他带路,否则花如陌是飞不出去的。
花如陌此时拥有上一辈子的回忆,自然没有把如今这个花如陌的身世代入己身,她少有在乎的东西,如今也不多,花如陌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不,多了这么一个小东西。
“我要离开一日,这些干粮,你就先吃着,”煞说着,指了指放在石桌上一个油纸包。
而原本淡然的花如陌面对这样干巴巴地东西,表情完全裂了,不过,她也算是知道了煞的厨艺,从来淡然无味,“可以……”
“不过,若是方便,可以帮忙带些东西吗?”
煞看了她一眼,等着她继续说。
“我想吃鱼,吃肉,还有……冰糖葫芦!”说着花如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着煞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觉得自己这个囚犯似乎有些过分了,默默地加了一句,“如果方便的话……”
“麻烦你了……”
“嗯,”煞轻之又轻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他要去将君长夜的人引开,花如陌在此,他觉得君长夜暂时进不来但也绝不放弃,而对于什么都不记得的花如陌来说,在地宫反而是最好的。
煞离开了不久,一个黑紫色的身影,就走了过来,煞的武功很高,为了不然他发现,他正经费了好些功夫,也是对亏了花如陌留下的丹药,其中就有掩盖武功气息的。
“我没有负你,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负你……”君长夜第一句开口,就是如此说,他和花如陌之间的误会好不容易解开了,如今却不能有任何的差错了。
花如陌抬起眼睛看着君长夜,目光有些囧然,她十分擅长于看人,何况君长夜没有任何的掩饰,这话语中的真诚,她怎会不知,可更是如此,她才觉得更加地窘迫,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他口中不能相负的那个“你”。
花如陌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是良久的沉默,她看了看自己腹部,又沉思了许久,“孩子的父亲……”
“是我……”君长夜看着花如陌沉默无语,可是却似乎很是排斥他,他急的眼睛都要出血,却只能生生忍耐,不敢有任何刺激到花如陌的动作。
“嗯,”花如陌轻轻嗯了一声,她其实是想要告诉君长夜,告诉她不是他孩子的娘,不是他心爱的那个人,那个人到哪里去了,她不知道,总之,她只是苏念七而已。
可是话到口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