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还沉浸在不安预感中的西撒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女仆,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喏,你看,已经来了!”丽塔抬起胳膊,指着远方马路中央的一个小黑影。
西撒凝神看去,随着移动城堡慢慢接近,一个双手抱胸站立在公路中央,身体披着一件卡其色风衣,下身一条牛仔裤,脑袋低垂歪戴着帽子,脸被帽檐阴影挡住的男人,正静静的等待着自己。
虽然公路车车来车往,不少司机或奇怪、或愤怒的盯着这个男人,甚至有人减速停下来搭讪,但西撒能感觉出,这个玩行为艺术的家伙,是冲着自己来的。
“找茬的?师傅大哥,要碾过去吗?”海拉凑到西撒旁边,眼睛转来转去,不怀好意的问道。。
“姐,不好吧!这里可是公共场所,当街碾人影响很不好的。”赫尔站在西撒身后,犹犹豫豫的开口。
“哦?我愚蠢的弟弟啊,你终于觉悟了!照你的意思,如果这里偏僻一些,碾死他也无妨咯?”海拉开心的笑道。
“不不不,在哪里碾人都是不对的!”赫尔急忙摆头,焦急的解释着。
“你这给白痴!”海拉的脸突然沉了下去,一脸失望的看着弟弟。
就在这对姐弟插科打诨时,高速行驶的拖鞋号已经狂奔到距离那个人影不远的地方。心中茫然的西撒还在考虑要不要停车,那道人影突然抬起头,帽檐下露出凌厉如鹰的眼神,紧紧盯住西撒,不容置疑的说了声‘停下!’
公路上车来车往噪音冲天,西撒自然听不到那个男人在说什么。但双方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除此之外,他还有种被对方眼神刺伤的感觉。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一切,以及不容置疑的态度,令西撒大感恼火。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开过去,压死他!”
你让我停我就停,那我多没面子?你不是很拽么,有本事别动,让我看看你到底躲不躲?
听到西撒的指令,海拉得意的瞪了弟弟一眼,接着一甩手中的鱼竿,鱼线带着鱼钩抛出一道弧光,精准的勾住白海螺大门口不远处的驾驶台。鱼钩卡在控制速度的档位上,海拉小手一抖,拖鞋号速度陡然增加。
“无知!”路中央的男人冷笑一声,抱住胸前的双手陡然松开。右手探入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卷黄色的……
“那家伙什么实力?”西撒俯视对方的同时,也冲着女仆问了一句。
丽塔头顶的兔耳朵闪过光芒,眼瞳中流过大量数据,正不断计算来者的状态,接着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道:“害巅峰,领域强者?或许更低。”
“笑话!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知道我家小田螺可以变身割鸡啦,而我更是祸级吗?”听到对方的等级,西撒表现的更加不屑一顾,但眼中依旧死死盯住那个男人。
“逆行……”
说话的瞬间,男子伸手撕开了手中的黄色胶带纸,露出黑黄相见的图案。这类似警用胶带的图案上,绘满了流动的古老符文,意义不明,却散发着淡淡的能量,显示着这卷胶带的不平凡。
男子反手轻轻一拍,胶带的一端如同黏在实处一般,稳稳的贴在虚无的空气中。下一刻,他的手掌轻轻拂过黑黄相间的胶带,身体也跟着移动起来。
在男子抬脚的刹那,或者说胶带贴住空气的一瞬间,他整个人便进入了一种奇妙无法言喻的状态。就仿佛从时间与空间中独立切割出来一般,男子的速度依旧平凡普通,远方的车流依旧高速奔行,但双方却隔着无形的屏障,彼此距离被无限拉远。男子抚摸胶带所走过的地方,时间与空间开始凝滞。
无形无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