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胸膛。这名弟子痛苦的睁大眼睛,索性这一剑没有刺中要害,在负责医疗的弟子赶来后,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
至此,十强的弟子已经全部选拔完毕。这十名弟子将会在明日的比试中,再决出五人,进行最后的争夺第一的决战。而这十人无论最后的排名如何,都能获得一定的灵石、功法奖励,还有时间不等的第二层居住权。
此时天色将晚,夕阳已落,这玄霄峰第一层会武场上的弟子们纷纷散去。李牧随着人潮,独自返回第二层。
路上,有不少认得他的弟子对他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一人主动向他搭讪或是表示友善,人们似乎对他的身份,依旧不能释怀。那一种夹杂着嫉妒与敬畏的特殊感觉,将他和这些弟子远远的隔开了。
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或是寂寞,他的前路还长,而这玄霄峰第一层,这第一层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他去关注。从入门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的起点远远地高过了这群人,而他所要达到的地步,也不是这些人能够理解的。他的敌人强大到不可想象,这也注定了他此生只能不停地追逐,追逐那个虚幻的敌人所在,追逐他的宏愿之志。
夏虫不知冰雪,井蛙观天,亦不知其高远无限。这些弟子无论是嫉妒他的、嘲笑他的、憎恨他的、冷眼相对于他的还是期望看他好戏的,都不会明白他眼中所望、心中所想,是何等的壮丽宏远;亦不能懂他,他的志向所在,已经不仅远远地超出了这看似强大无比的玄明派,更超出了这辽远无垠的玄英界。
欲行万里路者,不惧脚下荆棘载途;心向苍天者,又怎畏眼前山高海深。他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而且他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漫漫前路中,无足轻重的过往。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李牧独自一人走在静谧的山间阶梯上。这最后的盛夏时光,本该热热闹闹的林间草下,却无一声虫鸣蛙叫。这里果真是修真大派,不似人间情景。
李牧慢悠悠地赶到自己的小屋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他独坐屋中,脱去上衣,看着自己胸前的元灵珠印记,喃喃自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夜时间,转眼即过。
李牧依旧是早早地就赶往第一层会武场,但他毕竟居住在第二层,路上所费时间不少。等他赶到时,赫然发现场中已经站了近万人了。这些人或是几人站在一起,或是数十上百人围城一圈,都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李牧今日所穿的衣物,却不是前几日的寻常灰衣,而是正式弟子才能穿戴的白色法衣。
他一身白衣飘飘,唇红齿白,长发如墨披散,倒是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李牧一路昂首走过人群,脸色平淡,目中无人。但他所过之处,无一弟子敢不停下手中动作、口中话语,所有人都垂手站立,目送他走过后,才恢复原状。
这就是一个门派的规矩所在,也是修仙界最简单的尊卑所在。他的那身衣服代表的,就是这些弟子需要仰望的存在。
途中不乏有见识过他这几日的比试之人,望向他的眼光,都是复杂之极。
他今天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最适合、最有资格穿上它的人!
所有想要夺取他的正式弟子身份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李牧穿过人群,走到第一个擂台下闭目站立。他一身白衣,站在这满是灰袍的弟子中间,极为显眼,众人都拿眼光偷偷觑他,议论纷纷。
十强弟子纷纷来临,白玉轩看到李牧身上的白衣,眼中闪过阴狠之色。薛楚才看着李牧,眼中更是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意。刘先远亦是披散着头发,完全看不出凶厉的样子,他看到李牧的装束,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