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真是不错!可是……男人要少吃木瓜……,石头镇上纳姐的影像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不能扫了阿香的兴!他赶紧地亢奋了起来,对阿香说:“科琨卡!你要跟紧一点哈,别弄丢了。”这个时候,颂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领着身后的姑娘在人群中穿梭。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对面不远处那又胖又高的大楼横腰处,写着几个大字“泰农银行”!
在泰国的几家大银行背后,都有华人,都有潮汕人的影子。许多银行的董事长就是老一辈的华侨,银行干脆就是他们自家开的,所以,这些银行的门脸上有几个华文大字并不奇怪,而对应的泰文名称反而会显得比较小巧。当然,后来银行上市大众化,以及华文名字的字体不能大过泰文字等等政府的规定,这都是后话。
颂猜加快步伐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先把支票的事情办好,避免出差。超越前面的人群之后,他俩走进了这幢胖胖的“摩尔大楼”,顾不上应付扑面而来的琳琅满目,颂猜领着阿香进入了设在一楼的银行大厅。
里面人不多,稀疏的几个客人排着两条队而已。可是,银行门口的两个瘦黑保安,除了点头哈腰地“萨瓦迪卡”以外,两双贼溜溜的眼睛对着他俩从头到脚不停地扫描。最后,其中一人的目光停在了颂猜的脚下,呆滞了几秒以后,又赶紧收回,看向了别处。
“奇奇怪怪的!哼!”阿香的公主脾气突然冒了出来。哪有这么看人的,一点礼貌都没有!她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字,表达对这种无理保安的不满。
颂猜却看了看自己,又瞧了瞧阿香,再对比了一下队伍前边的其他人,他发现:我俩好像是跟他们有些不一样。起码,这会儿没有哪一个男人还穿着这种高帮系带的军鞋。这双鞋还是进入旺呐村后,段婶给的,是村里保安队的标配,台湾制造。刚才街上的行人,还有这银行里所有人,穿人字拖的比较多。或者有些年轻一点的,会穿着胶底跑鞋,鞋面印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花纹。
而我俩穿的衣裤,一看就是自家手工缝制的那种,都没有任何的印花,特别是男衫。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身边的阿香以后,她才“哦……!待会儿咱们也去买几身新衣裳。”她把吃过木瓜以后的空塑料袋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轮到他们俩了。阿香坐到了窗前,解开包袱,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那只小木匣,递给了玻璃窗后正微笑着的银行女职员。
本来还是满面春风般微笑着的职员,看见木匣之后,脸上的笑容好似凝住了一样,翻起眼皮看了看立在阿香身后的颂猜一眼,礼貌地问道:“您需要什么服务?”这玻璃窗后的女职员可是知道,只有银行的大户,才会有这种银行馈赠的小木匣子。难道眼前的这一对乡下男女……?
“哦,我们要拿这个钱。”阿香再次伸出手去,抽开了那块木匣上面的小薄板,里面露出了红色绒布上躺着的那张浅黄色支票,十万泰铢!
是的,在清莱银行的时候,颂猜就知道支票上写着的是十万泰铢。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初期,泰国曼谷的普通人工也就每月一千泰铢出头,泰北的人工还会更加便宜一点。
被段叔他们称之为有文化的颂猜,在旺呐村生活和工作的几年里,如果他的人工是每月一千泰铢,那一年下来就是一万二。三年零八个月的总收入,扣除极为少有的开支,吃住全包又不咋用钱的他,可以存下约四万泰铢。加上阿香的三万,还有她妈从村子备用金里划拨的,由段叔现场默认过的三万块,共计就是十万泰铢。这笔钱确实可以在曼谷买一间小房子。
“丕(老大)……!”年轻的职员用哭腔呼唤着隔壁那位年长一些的大姐。
其实,她并没有哭,银行的职员什么大钱没有见过?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