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蒯家不同于蔡家,蔡家借黄承彦与长安搭上关系,而蒯家则有自己的门路。以前蒯越也问过兄长,只是蒯良却没有告知,没想到蒯良竟然有办法和李儒搭上线。
“蒯越见过李先生。”蒯越连忙施礼说道。
“异度不必多礼,我与你兄长兄弟相称,若是不介意,为兄痴长你几岁,你我兄弟相称如何?”李儒赶忙回礼提议道。
“如此小弟高攀了。”
“呵呵……不高攀,异度有所不知,当今圣上对你兄弟二人很是看重,昔日多次在我面前提起。”李儒笑着说道。
不管李儒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这话说的的确让人挺受用的。宾主寒暄完毕,蒯良说起了正事,李儒听后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奉命前来荆州之前,李儒就下令激活了暗藏在荆州各地的情报部门,为其收集情报,以供分析形势。也正是因为启动了情报部门,不久前李儒得到一个来自江陵的消息,说是刘备麾下谋士马良秘密拜会了江陵留守刘磐,谈话内容尚不可知,但在马良走后不久,刘磐就以防备荆南北上为由下令江陵进入战备状态。
除此之外,李儒还发现这几日出入襄阳城的游侠儿相比起平日要多了几倍,这无疑是在告知李儒一个信号,有人想在襄阳搞事。蔡、蒯两家不太可能,这两家都是心向朝廷,不可能选择在这时搞事,可若不是他二家,剩下那些荆州世家虽也有名望,但也不会选择在刘表发丧的时候跳出来闹事。
如果不是荆州本地世家打算闹事,那唯一有嫌疑的就只剩下荆南的刘备了。刘备要人有人,要动机也有动机。本来李儒委托蒯良去询问蒯越今日出城发现了什么异常,结果蒯良在听蒯越提到蒯琪以后,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这才将蒯越带来面见李儒。
“异度,最好立刻命人请令公子回来一趟。”李儒想了想,对蒯越建议道。
“难道李兄觉得我儿有问题?”
“我只怕令公子受人利用。”李儒沉声说道。
“异度,莫说了,速派人去将琪儿接回来,你我当面询问就是。”蒯良阻止蒯越再问,直接说道。
蒯越一想也是,有什么疑问,直接把儿子叫回来当面问清楚就是,没必要在这里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
夜晚的城门是要关闭的,不许人出入。但这个规矩对蒯家来说形同虚设,蒯家的管家手持蒯家的令牌出了城,将正在城外庄园与人饮酒作乐的蒯琪给带回了蒯家。
“父亲,这么晚了还找孩儿来有什么事吗?”蒯琪有些醉意的问蒯越道。
“琪儿,你今日要带进城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是不是刘备的人?”蒯越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是。”蒯琪愣了愣,矢口否认道。
知子莫若父,蒯越身为蒯琪的父亲,只看蒯琪回答时眼神飘忽就知道儿子没说实话,不由怒道:“孽障,还不从实招来!”
蒯家实施的教育方针是严父慈母,蒯琪打小就怕父亲,一见蒯越动了怒,蒯琪不由害怕了,但依旧嘴硬,坚持答道:“父亲,孩儿没说谎,那些人真的是我朋友。”
“哼,你这孽障……”
“异度,莫要气恼,我观贤侄此刻怕是还被蒙在鼓里,故此想要替同谋遮掩。”李儒出声劝阻蒯越道。
蒯琪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陌生人,不由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呵呵……蒯公子不必问我是谁,不妨由我先来猜猜蒯公子与他人合谋的计划。蒯公子的计划并不难猜,无非就是趁着刘景升发丧之际派人夺取城门,俘虏前来襄阳为刘景升送行的荆州各世家的家主,从而逼迫那些人改奉刘备为荆州之主。即便那些人不肯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