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梦拿起豆沙包使劲咬了一口,“你可真是个傻瓜,干嘛非要这样讨好我!把我惯成这样,以后欺负你怎么办?这么做,值得吗?”
望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阮志南认真的答道:“最开始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寒风抽打在身上时也曾不止一次想过放弃……可是没人可以告诉我,如此执着究竟是对是错。
但现在,我能够和你坐在一起,能这么近距离的看你吃东西……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知不觉间,云秋梦竟悄然滑落了两滴眼泪。
“别哭……”阮志南顺势将她抱到了怀中,“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讨好任何人,包括我爹。昔日,你贵为云府千金时,一定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吧!你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一件物品……你有自己的想法,有你生活的方式……如果仅仅因为你的世界多了一个我,就要被扣上委曲求全这四个字……那你跟着我又有何用?
我把你接到家里,本是想让你过的比原来好,却不料事与愿违,让你处处受尽我爹的刁难。我还天真的以为,我爹会爱屋及乌……看来,真的是我错了。等我养好了身子就回家跟我爹摊牌,此生非你不娶!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回我都要死扛到底。”
“志南……”云秋梦紧紧的将手环在他的腰上,泪水中夹杂着笑声。
这一切全被门外的钟离佑听了个一清二楚,“就让我来帮帮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吧!”
交代他的文武二将准备了一些礼物后,主仆三人便乘着马车来到了金刀派。听闻钟离佑来此,阮信当即放下手中事务,亲自出门迎接,“少庄主大驾光临着实让寒舍蓬荜生辉!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可算是稀客中的稀客了。”
将钟离佑领进屋后,阮信那嘴就没闲过,不是吩咐人泡茶、端水果,就是喋喋不休的夸耀起钟离佑的才华与智慧来。
耐心的听阮信说完那些,钟离佑才缓缓开口道:“侄儿来此有两个目的!一是年关将至,佑儿奉父命来为阮伯父送些年货。
这第二件事便与志南有关了,阮伯父可能还不知道,令郎昨日险些命丧黄泉……”
钟离佑刻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听得阮信是心惊肉跳,面部扭曲的极其严重,言语中处处透露着惊慌,“志南……我的孩子,他出什么事了?他在哪儿呢?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阮信险些昏厥过去,“我们志南是个好孩子啊!他从小就听话懂事,在武林中也没有仇家,是谁要如此害他?”
钟离佑赶忙将阮信搀扶至椅子上,“阮伯父切莫心急,志南身体完整的很,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如您所说,志南在武林中并无仇家,没人要害他……是他自己差点把自己折腾死。”
经阮信再三询问,钟离佑这才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随即又补充道:“阮伯父教导有方,像志南这般情深意重的好男儿实在难得,就连佑儿也自愧不如。”
有人夸奖自己的儿子,做父亲的当然是喜在心头了,“少庄主过奖了,我们志南虽然有情有义,却是个一根筋……放着青梅竹马的连戟不喜欢,偏偏对云家那丫头一往情深。”
话说至此处,阮信竟添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为了给云家那丫头买区区一个豆沙包就、就……唉,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活不活了!”
钟离佑赶忙宽慰道:“阮伯父与志南父子情深,令佑儿好生感动!可就在我来此拜谒您之前,佑儿也被一对小情侣的肺腑之言感动过。虽非山海山盟,但志南那深情款款的眼神着实无以复加,这样好的一段姻缘……任是谁都不忍心将其拆散啊!”
见阮信有了一丝丝动容,钟离佑趁机为云